庄泽野郁闷地说:“他不肯要我的银行卡,说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
“啊?”顾鸣赫傻眼,“这才刚答应,你把银行卡都交出了?”
庄泽野斜眼他:“你有什么意见?”
顾鸣赫苦口婆心道:“兄弟,你这可不行啊,回头被人拿捏的死死的。哪有这样的,你把卡给他自己怎么办!”
庄泽野理所当然地说:“我自己每月会留几万的,我每个月开销又不大,搞音乐不用自己花钱。”
顾鸣赫向看智障一样看着他,竖起大拇指:“我明白为什么人家老说富不过三代了,你这是要把家底掏空啊。”
“什么叫家底掏空,”庄泽野不高兴地说,“结婚以后要考虑很多的,比如婚礼啊蜜月啊,一些产业置办,我还打算给他弄个牧场,他喜欢小羊羔。”
顾鸣赫:“……”
他说错了,温辞述根本不是恋爱脑,恋爱脑的是他这个傻不愣登的兄弟。
庄泽野叹气:“可是他现在不肯接受这些,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鸣赫震惊:“我头一回见自己pua自己的,你怎么不说,是不是你留的零花钱太多啊。”
庄泽野看向他,忽然间有所顿悟。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提醒我了,我是不是给自己留太多了?”
顾鸣赫张大嘴巴,彻底说不出话来。
庄泽野一拍脑袋:“肯定是这样,哪有人上交工资还给自己留万把的,我真是不像话,难怪他不肯要。”
他信念坚定地说:“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全部上交,只给自己留两千生活费。”
顾鸣赫:“……”
他还能说什么。
*
一楼大厅。
温辞述拿着可乐瓶,和向晚并肩坐在餐厅外面的台阶上。
向晚灌了口手里的橙汁,说:“你别怪我多事,只是这种事还是要提醒一下。”
温辞述说:“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向晚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恋爱自由,如何选择是你的权利,本就不该有别人干涉。”
温辞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侧脸。
向晚忽然笑了笑说:“我刚才那么问你,你就痛快承认了?万一我跑去跟高层告密怎么办?”
温辞述说:“阿野已经告诉了他最亲近的人,我觉得我也应该和他一样,勇敢一点。我们在一起,不是世俗不容,也不是偷偷摸摸,我希望和他有个正大光明的未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诚恳。
向晚有刹那间的恍神,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温辞述说:“向队,谢谢你支持我们。”
向晚的笑容变得有一丝苦涩。
他沉默半晌,问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吗?”
这个问题温辞述也问过自己,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或许是因为,他请我喝了一瓶可乐。”他开玩笑似的摇晃了几下手中的可乐瓶。
“我第一次喝这个,就是他请的。”
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个陌生的世界产生交集,后来他爱上了喝可乐,也爱上了那个给他可乐的人。
向晚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如果是我第一个请你喝可乐呢?”
倘若他最先发现温辞述的秘密,那那个人会是他吗?
或许是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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