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卧槽!”
隔壁班同学:“……”
李皓月:“……”
林间小路有四个人在飞蹿。
“宁宁,你还好吗?”李皓月追上去问宁笙。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弄死我。”宁笙说。
徐岭:“……”
陆鹏:“要不我背吧,徐狗太高了。”
“你俩也差不多,要不我来吧。”数学呆子说。
“不,让他背,不能便宜他。”宁笙说。
从林间小路去校医院,是最近的。
两分钟后,四个人跑到了。
这比他们初中的校医院宽敞专业多了。
“门拍的?”校医顿了顿,“拍了两次吗?”
徐岭的目光往天花板飘。
“还好还好,有点轻微红肿。”校医摘了宁笙头发上的两片树叶,“有没有头晕?”
宁笙摇头。
“我给你消消毒擦点药。”校医说,“你手心摔破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校医:“还有哪里疼吗?”
宁笙屁股最疼,但他说没了。
微凉的药水从手心擦过,带来的刺痛让宁笙微微皱了皱眉。
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又被外婆娇生惯养过,他向来怕疼又怕苦,不喜欢这些药水的味道。
徐岭等着劈头盖脸地找顿打,结果侧目就看见宁笙往前伸着手,由着医生处理。
少年垂着头,黑发乖顺,额头上贴着两个白色的小创可贴,长睫毛掩映着眸光,目光有些空,浅色的唇微张着,颓然的样子竟然比平时还多了几分靡丽的艳色。
徐岭的心口骤然缩了缩。
宁笙闲着的手抓着手机悬起来,对着自己一张自拍,发给了他爸。
[爸]:!
[宁]:我,可怜,卡。
[爸]:马上恢复。
[宁]:√
徐岭:“……”
“另一只手。”校医说。
宁笙伸手,狠狠瞥了眼徐岭。
包扎结束,三个人手脚麻利地帮校医收拾了屋子,背起宁笙火速撤离。
“还疼吗?”陆鹏问。
宁笙:“疼。”
“你晚上去哪里玩了啊?”陆鹏又问。
“跟我们班白明去听音乐会了。”宁笙说。
陆鹏:“这么高级,我们土狗都没去过。”
“那边是实验室。”李皓月站在路口,“徐岭你走错了。”
陆鹏:“你想拿公主做实验吗?”
徐岭:“……”
徐岭:“不好意思。”
“你们宿舍还挺团结。”宿管看着四个人一起回来。
“我们同一个幼儿园呢。”陆鹏骄傲地说,“小时候一起上厕所的那种。”
“宿管都快睡着了。”李皓月说,“他还拉着人家聊。”
徐岭:“他脑袋被门挤了吧。”
徐岭:“……”
徐岭:“不好意思。”
“你吃地雷长大的吗,一踩一个准?”数学呆子都看不下去了。
“宁宁。”徐岭推门,把人放床上坐下,“我不是故意的。”
宁笙指了指脑袋上地创可贴:“你还想故意?”
徐岭:“……”
“你自己翻翻聊天记录吧。”宁笙说。
徐岭翻了。
宁笙说再惹就绝交。
“反正你也不想搭理我,正合你意。”宁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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