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鹿泠的话,女人松了一口气,身体几乎瘫软下去。
鹿泠又低声开口,声音冷的几乎让人骨缝发寒,好像一股寒意直接灌进灵魂,他轻又清晰地说:“可是我妈妈去世了。它断了一条腿。”
鹿家女人想起什么,脸色骤然一变!
她记得她曾经打过一只猫,因为那个畜生在鹿织的手上划了一道伤口,她让人打死丢在门外。
那是鹿泠的猫,那个女人留下的猫。
她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鹿泠,那一双眼睛黑的让人心惊胆战。
女人难以抑制地打着哆嗦,双手并用连滚带爬,跪到了鹿泠的脚底下,语无伦次地说:“鹿泠!我知道我欠你,我对不起你,我在你身上做了太多亏心事!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放过我吧,以后我肯定带着阿织走的远远的,你也不忍心看到阿织才这么小就没有双亲在身边吧……”
鹿泠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女人拉着他的裤脚,颠三倒四地认错:“求求你,鹿泠……我知道错了……”
鹿自鸣出事的那天,她本来就想逃跑的,可是还没到火车站,就被限制出行了。
警方以她可能涉嫌帮助鹿自鸣犯罪为由,对她采取了监控措施,这其中有没有周家的插手,谁也不清楚。
那时候女人就知道,鹿泠是一定不可能放过她的,日日夜夜都在做噩梦,不得安生,好像一个死/刑犯在等待断头铡落下。
鹿泠鸦黑眼睫微动,折射出一点冷漠的光,他冷冷地开口:“如果不是看在鹿织,你今天的下场就跟鹿自鸣一样,应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你还敢用她求情。”
女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僵持许久,咬了咬牙,拿起桌面上厚重的烟灰缸,小指放在茶几边缘,用力砸了下去——
一声骨头碎裂的轻响,女人瞬间惨叫了起来,整条胳膊都因为剧痛而发着抖,然而触及鹿泠的眼,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打着哆嗦。
“我以后还要养、养鹿织,没了一只手,连工作都找不到……”女人在他的脚边不断磕头:“放过我吧鹿泠……”
她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以为鹿泠软弱可欺,用尽了手段对付他。
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鹿泠没有再看她。
周陨大概没有带鹿织走远,隐隐约约,能听见鹿织哽咽的哭声。
……小鹿织怎么办呢。
女人在他的脚边磕着头,脑袋上的血撞到地板上,看起来红的格外诡异。
鹿泠的指甲陷进手心里,许久,缓缓松开,他淡淡地说:“别让鹿织看到你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把鹿织好好养育成人——别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念头带到她身上。”
女人哆嗦着捡起鹿泠扔在地上的纸巾,抹掉了头上的血,仍然不敢确定鹿泠的意思。
鹿泠有些疲惫道:“滚出这里。”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
女人生怕鹿泠改了主意似的,顾不上手指的剧痛,毫无形象地往外跑。
鹿织坐在周陨的手臂上,被他抱在怀里,一双眼睛哭的像是核桃,看到女人出来,哑声叫了一句:“妈妈……”
周陨把鹿织放下。
鹿泠从客厅走出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女人拉着鹿织,唯恐避之不及似的:“我们走了,快走……”
鹿织只来得及仓促回过头,对鹿泠说了一句:“姐姐,阿织走了。”
往前走一步,就有眼泪从鹿织的眼里掉下来。
小时候她贪玩,晚上偷偷爬到后院的假山上放烟花,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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