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在身上那道目光看的汗都有些下来了,但是阎云舟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吩咐了回府。
回到府里,宁咎就跟了进去,杨生已经在候着了,宁咎仔细看了伤口,是擦出来的箭伤,没有伤到骨头,这里也不能缝针,只能用金疮药止血之后包扎,阎云舟的脸色苍白,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缓声开口:
“闭门谢客,对外只说我伤重难起,宫里来人也一律挡回去。”
“是。”
当朝一品亲王在青天白日下当街遇刺,这可不是上一次那在府里的刺杀,瞒不住,阎云舟一贯是称病告假不上早朝,但是这件事儿却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第二日,武将几乎是抱团参奏巡防营统领黄昭,不光是黄昭,整个负责京都戍卫的几乎是被从上参到了下。
第一次武将在朝野上口水仗打的这么利索,昨天那么大的动静,这巡防营的人竟然过了那么久才到,这黄昭是谁的人谁都清楚。
平日里遇不到事儿就算了,但是这一次行刺的是阎云舟,上次皇帝赐婚的事儿已经让很多武将都心怀不满,但是毕竟那个时候皇帝还冠冕堂皇的找了钦天监的算命,就算是再不满,这些武将也说不出来什么。
但是这一次巡防营是如何都摘不出去了,就连御史台的那些老古板也出山了,这一次的刺杀必须彻查到底,巡防营更是要肃清奸佞。
这件事儿谁都知道没办法善了,梁平帝最后还是贬黜了黄昭,暂时认命了一个军中出身的副统领暂代巡防营,着大理寺彻查焰亲王被刺杀一案。
随后御医,大内珍贵的药材就立刻送到了焰亲王府,但是却连门都没有进去,只说王爷病重闭门谢客,药材留下了,但是御医却礼貌地给请走了。
梁平帝李启回到了御书房就摔了一地的奏折:
“是谁动的手?没有长脑子吗?黄昭也是个没脑子的。”
就算是要杀,阎云舟能在大街上杀吗?李启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暗卫首领:
“阎云舟手里的那只火器营你们查到眉目了吗?”
他之所以如此忌惮阎云舟,不光是因为他是北境军的统帅,更是因为他的手中有一支火器营,这一支火器营只在上一次对战北牧的时候他用过一次,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他也曾询问过,但是阎云舟只说那最后会制造火器的老师傅已经没了,上一次对战的时候用的就是仅剩的火药,他用了很多的方式刺探,搜寻,但是这只火器营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寻不到任何的痕迹。
“陛下恕罪,安插在军中的探子均没有发现火器的存在。”
“废物。”
周边跪了一圈的人,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这个案子落到了大理寺的手中,也就是落到了苏北呈的手中,他接到线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直到阎云舟的一个暗哨过来捎了口信他才算是放了心。
几天之内,这大梁都城是被翻了一个彻彻底底,苏北呈手下不知道抓了多少可疑的人进大理寺监牢。
但是谁都不觉得这个动静闹的大,甚至有不少武将下了朝还会去帮苏北呈查案,抓人,就连大理寺的监狱都从单人间变成了双人间。
但是这外面的腥风血雨却没有吹进焰王府,府门从那天阎云舟回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却没人知道每天晚上都有一只狗从王府后院草丛的狗洞中来回送信。
宁咎这两天却开始着急,现在王府就像是铁桶一样,外面那么多人想进都进不来,他现在出去去酒铺,这简直就是给阎云舟上眼药。
这肯定行不通,但是阎云舟从回来状况就不太好,他不能再寄希望于酒铺身上了。
当天下午他就将烧瓶,冷凝管,锥形瓶还有可能用到的设备的样式画在了纸上,找来了管家:
“这几样东西我急着要,你赶紧命人去做,要琉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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