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喝药怎么治病?这简直堪比中医西医的世纪对白,就连程清浅都看了过来,宁咎顾不上别的,先蹲在了榻前查看阎月杳的情况。
榻上的小姑娘已经被一天的疼痛折磨的半昏了过去,周身上下都只剩下了疼,宁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明显的高烧,他试图叫醒小姑娘:
“杳儿,杳儿?现在还是右下腹疼吗?”
阎云舟也低头,握住了小丫头的手晃了晃:
“杳儿?和二叔说,现在是哪里疼?”
熟悉的声音唤起了小姑娘一点儿神志:
“二叔,好疼,肚子都疼。”
宁咎听了这话心中一沉,也顾不上许多了,当下就要解开阎月杳的衣服,却被程清浅拦住,急声开口似有不满:
“宁公子。”
阎月杳今年也七岁了,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也到了知礼数的时候,就是杨生方才下针也多是在手臂的穴位上。
宁咎医生当久了,别说是这屁大点儿的孩子,就是再长上十岁在他眼里也是不分男女的,程清浅的声音这才让他想起来,时代不同,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十分严重,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我隔着衣服探一探她的腹部。”
时间不等人他也顾不上程清浅是不是会怪罪了,便抬手隔着衣料轻触阎月杳的腹部,疼痛的刺激会导致腹壁肌肉的紧缩,尤其是急性阑尾炎进一步恶化,整个腹部都会发硬,触手之下果然,不能再等了。
宁咎抬头目光发紧:
“王爷,杳儿的情况并不好,腹部收紧,原来位于右下腹的疼痛蔓延到整个腹部,有穿孔的危险,需要立刻开刀。”
程清浅和杨生俱都睁大了双眼:
“开刀?不行。”
杨生也急忙开口:
“王爷,不能开刀啊,这腹部开了刀可不像是手臂和腿上,不能贸然啊。”
宁咎之前也和杨生讨论过清创的事儿,杨生对于为张明腿上的旧伤重新划开再愈合倒是还能接受,毕竟有些医书中也提到过再一次让伤口愈合的办法,只是风险大用的人很少,但是这给肚子开刀和给腿上的伤口开刀这是两回事儿,将肚子开一个口子切肠子,这人还能活?
程清浅也极力反对,宁咎也看向阎云舟:
“王爷,这是急性发作,若是慢性发作吃药或许会管用,但是现在杳儿的情况并不是慢性发作,症状在恶化,光靠吃药挺过去的机会或许连三成都不到。”
阎云舟的手中也曾握着众多人的生死,但是却没有哪次比现在更难,大哥走的早,就留下了一儿一女,这两个孩子他视如亲子,杨生他自然是绝对信任的,但是宁咎方才的‘手术’他也看在了眼里,半晌他看向了宁咎,沉声开口:
“宁公子,现在的杳儿还没有到无药可治的地步,你要此刻就选择为她开刀吗?如果她有不测,你可愿担罪责?”
宁咎心凉了一下,随即心里有些嘲讽地发笑,是了,刚才阎云舟的意思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会用他的办法。
但是现在,杨生说出要换药方,阎月杳还没有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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