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人吓着了,或者病了,可能是魂儿丢了,只不过他们那叫魂方法没有这里的这么血腥,不用血,只是中午12点的时候用做饭用的大勺子敲门框,然后喊,谁谁谁回来吧。
宁咎一直觉得这是封建迷信,一贯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没有道理哈?宁咎不由得按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前几天他做梦的时候正是他做磺胺最累的那几天,那几天他人又累又乏的,还可能已经感染了痢疾,所以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弱,所以才做了那个梦以至于能看见那个背影?
而昨天他发着高烧,病的是最厉害的时候,所以他才看清了那个梦中的脸?还和“宁咎”对话了?而今天他的身体逐渐恢复,所以他就看不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宁咎发现顺着这个思路好像还能解释的通。
所以这就是牛顿和达尔文最后舍弃了科学而投身神学怀抱的理由吗?
不过这一次确实也让他有了些惊警醒,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先向阎云舟透露一些他的身份,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回去了,那人也不至于无措。
打定了主意之后宁咎按时吃了晚饭,又让暗玄差人去和阎云舟说他已经没事儿了,让他别担心。
阎云舟接到别院消息的时候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宁咎是第四天左右的时候不再拉了,他又吃了三天药,差不多在第七天的时候症状已经全部消失了,不过他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这别院又待了三天,确定身上没有异样之后才给他住过的这个屋子来了一次全面消毒。
而在这将近十天中,白城和北牧,羯族之间的战争爆发了,阎云舟虽然打的是拖延时间的主意,但是也不可能不迎战,不然羯族便真的攻上来了。
有随州之耻在前,北牧和羯族都是带着一腔怨愤来的,激怒之下,这一战即使阎云舟主动避其锋芒,又用了些火药,但还是免不了死伤的。
宁咎是从南门进的白城,一进去便看着很多的兵将抬着伤员往里面送,阎云舟亲自出来接他,他一身银白铠甲还没有换下来,宁咎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开战了。
阎云舟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便,看着他又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这一颗心才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他走了过来,若非身边的人实在太多,他现在便想将人抱在怀里。
“总算是好了,走,先进去。”
阎云舟打量宁咎的同时,宁咎也在打量他,说起来他们也七八天都没见了,这人的脸色说不上好,这几日的信件中他只提些轻松的话题,从不提战事,也不知道这打了几天了。
宁咎随着阎云舟到了白城的军护府,到的自然是阎云舟的屋子,他上去便帮他解开了披风:
“打了几天了,一会儿还出去吗?这身铠甲要不要换下来?”
这冰凉又沉重的铠甲,能不穿还是不穿。
阎云舟按住了他的手:
“一会儿还要寻营,没事儿的,来,坐下我看看,瘦了一大圈。”
进了屋阎云舟才算是卸下了一身的力道坐在了椅子中,僵痛的双腿得到了片刻的缓解,他抬眼看着眼前的人,黑沉沉的目光专注又有些心疼,宁咎笑着搬凳子直接坐在了他面前:
“来,给你看,哎呀,瘦是正常的,谁这么拉谁不瘦啊?放心,几顿好的就给我补回来了。”
阎云舟笑着点了点头:
“嗯,还是这样精精神神的看着舒服,前几日都成了小可怜,那模样…”
宁咎无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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