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阎云舟坦白他来历的念头再一次崩到了他的脑子中,不过,宁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念头就贸然开口,算了,还是等青羊那老道士来了再说吧。
青羊是晚上到的,来了之后,阎云舟先命人带着他去看了那三个被火药炸伤的兵士,之后才让人将人带到里屋,他要问青羊的事儿可是不少。
青羊还是从前那个放荡不羁的发型,破烂楼搜的衣服,只不过因为刚才去看了那三个被炸伤的士兵,此刻显得有些心虚。
阎云舟看着他,脸色冷厉:
“说说吧,你的火药是怎么还没有招呼在敌人身上,就现在我的人的身上炸了的。”
宁咎也坐在他的身边,心中略同情青羊那老头,走近科学不容易啊。
青羊理了理已经打结的胡子,神色也十分地纠结:
“这个,这个火药吧,它,它就是有可能出现问题的,但是我在王府实验了好多次,那些次都没有问题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事儿,我会尽快找出原因的,一定会。”
宁咎给阎云舟手中塞了一个手炉,看着眼前那衣衫褴褛但是目光坚定的青羊道人,心中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人要是生在现代绝对是做科研的好料子。
但是在这个没有怎么走进科学的时代,再加上阎云舟本身对青羊就有的“死亡滤镜”,就注定他不会对青羊道人产生这种欣赏的态度了。
“你最好给本王一句实话,你做的东西能不能用。”
这一次是伤了三个人,下一次呢?难道还没有打退敌人,他自己的人要先折到这火药上不成?
青羊道人很显然是一个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科研小达人,他立刻肯定:
“当然可以用,我一路上想了,这火药在王府的时候都没有出现问题,实验的爆炸也没有问题,但是偏偏路上出现了问题,这就说明,让火药失控的原因就在这运输的途中,让我想想可能是什么原因,很快的,我保证。”
这一句话说完阎云舟的眉头虽然还是皱紧的,但是宁咎却忍不住对青羊道人生出了几分欣赏来,去掉相同的影响因素,只考虑变量对结果的影响,这人对控制变量的一些思想倒是无师自通,真是生错了时代啊。
看着阎云舟气还不顺的样子,宁咎适时开口:
“我也觉得原因可能是出在路上,这火药既然先帝时便关停过,那说明还是有些瑕疵的,但是这瑕疵总是需要有人来完善,这一次虽然闹出了些祸事,但是好在人都救回来了,这火药不会无缘无故地爆炸,我觉得先找找原因,再来定论能不能继续用比较好。”
宁咎的话成功让阎云舟压住了火气,他本也不是性情暴躁的人,只是对青羊实在是有些成见,这火药能不能用现在说确实为时尚早,他也不是不愿给人时间和机会的人,当下便算是默认了宁咎的话。
青羊道人很显然就是个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性子,立刻冲着宁咎嬉皮笑脸,夸他有眼光,夸他有谋略,就差明摆着阴阳阎云舟了,宁咎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无语,也难怪阎云舟对青羊没好脸色了,要是换做他是阎云舟,他也没有好脸色。
“你快消停一会儿吧,小心一会儿挨揍。”
青羊立刻站好,不说话了,阎云舟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一些的,真的有可能揍他。
只不过这一次阎云舟还真是没有下令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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