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长期的肺炎本就会对心脏有一定的损伤,他的声音也有些发紧:
“心口不舒服是吗?”
阎云舟也怕吓着宁咎,尽力平复呼吸,想要压下咳嗽,只是收效甚微,心悸的感觉越发明显,宁咎感受到他的情况也不能擅动,手抚在他的心口位置,帮他一下一下按揉,声音放轻:
“别紧张,深吸气,深呼气,不想方才的事儿了,没事儿的。”
阎云舟尽量听他的话,过了好半天那阵心脏被揪紧的感觉才慢慢退了下去,但是同时周身的力气也退了下去,周身都有些无力,他尽力笑了一下:
“没事儿了。”
对上这样的一个笑,一股心酸和心疼同时涌上宁咎的心头,让他眼睛都有些红,每一次似乎都是这样,那一次从密道出来阎云舟也曾这样安慰他,他总是很能忍,也怕他害怕。
眼中的酸涩让他有些说不出话,他只是微微向上看,试图平复这一阵情绪,阎云舟也不再开口: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阎云舟知道他说的是他心口的情况,微微摇头:
“没有,你别担心。”
“煜安,我知道你有委屈,我们可以商量,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但是不要分开好吗?至少等我回来,行吗?”
宁咎抽了一下鼻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大战在即,战场上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他有些低估了阎云舟对自己的在乎,他也不想阎云舟到战场上还要挂心他们的关系:
“好,你安心出去打仗,现在是乱世之秋,情情爱爱的也不适合放在现在说,都等到打完仗再理清吧,答应我,平安回来,若是缺胳膊少腿的,也不用再谈了,我转身就去找个健全的。”
阎云舟终于算是笑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
宁咎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恋爱脑,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问了正事儿:
“平洲攻打的顺利吗?”
阎云舟点头:
“嗯,李寒从前驻守随州,离平洲本也不远,熟悉平洲的军力部署,刚才快马传信回来,平洲城天黑之前就能占领。”
“那之后呢?朝廷今天就会有反应了,大概有多少兵马?”
阎云舟叹了口气:
“三十万吧,按着现在布置的兵力算,大概有这个数。”
宁咎睁大了眼睛:
“我们才十几万,这就是两倍的人,你有把握吗?”
阎云舟靠在了椅背上:
“这三十万是拼凑起来的,大多的军队都疏于训练,营中涣散,我们这一次的动作很突然,朝中能够统领兵马的人将这些兵将都召集起来也需要时间,人心未必齐,还是有空子的。”
虽然阎云舟这话是这样说,但是兵力如此悬殊宁咎也知道这场仗不好打。
阎云舟还有两天就走了,宁咎暂时压下了心中和阎云舟的那些情感纠葛,他和阎云舟一块儿去了青羊道人那里,他需要去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做出有用的东西来。
青羊道人是阎云舟提前着人送到幽州的,他看宁咎过来之后立刻窜了过来:
“我做出来了,你说的对,按着你那比例做出来的火药,连爆炸的威力都差不多,你看那一批,就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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