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知道洛月离已经有了打算便不再插手其他的事儿,而是拿过了阎云舟写给他的信件,信上洋洋洒洒说了好多,甚至之前那个从未在信件上说什么肉麻的话的人,这一次在信件上直接写下了想他。
“煜安,TNT的出现未必是这个时代的错误,你万不可怪自己,战场厮杀残忍非常,信封中有一只小兔子,那是我第一次从战场上下来后我娘送给我的,你戴上它就不怕了,真的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从出征到现在才一个月的时间,我却觉得已经像一年那样漫长了,我想你了。”
书信的后面还有一幅画,里面穿着披风的小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两只手臂微微抬起,是一个要抱他的动作,同时信封中还有一个白玉玉佩,雕刻的是一个小兔子,胖乎乎的样子憨态可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宁咎看到这一幕鼻子便有些酸。
他看向了信件的最末尾:
“煜安,我这里一切都好,伤兵营经你之手是井井有条的,伤病们不争不抢,排着队进去,只是人手还是有些不够用,你若闲暇可否再教几个能包扎,能缝合的医者出来?”
从洛月离的院子出来,宁咎手中握着那个白玉兔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城墙,他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登上去,城墙上的守卫没有昨天那么多,却几乎还是五步便有一个人。
宁咎捏紧了手中的兔子,从城墙上望了下去,此刻梁毅派出去的兵将正在打扫战场,整个城下已经成为了炼狱一般,别说是宁咎,就是久经沙场的那些士兵,看到眼前那残尸断臂头皮也要发麻的。
而此刻前方战场上,阎云舟发了一夜的烧在,却不让杨生留在他的身边,此番大战过后伤兵营正缺人手,杨生没办法也值得留下药之后便去了伤兵营,阎云舟吃了阿司匹林,直到清晨他身上的温度才算是退下去了一些。
李彦此刻也从外面进来了,阎云舟昨夜的状况确实不好,他也没有战到最后便被暗玄送了回来,而后面则是由李彦负责扫尾和追杀剩余的兵将,李彦是清晨才回来的,回来便第一时间来看了阎云舟:
“阎哥,怎么样?”
他知道阎云舟现在的身体这样频繁征战实在是太过勉强了,阎云舟微微摇头: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人都回来了吗?”
李彦一身的铠甲上都是血污,纵使他年轻力胜,这样频繁的征战脸色也没有多好看:
“回来了,俘虏了一万八千多人,我准备收编。”
他们需要补充兵力,吕良手下的将士多是各个营中拼凑起来的,对吕良没有多少的感情,兵败如山倒,面对李彦的猛攻还有那可怕的炮火,他们肯投降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能够补充兵力这也算是个好事儿,但是李彦此刻的神色却有些发愁,阎云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殿下是在担心粮草吧?”
李彦点头,是啊,多出来的人和马匹不能不吃不喝,而他们的粮草尚且不够他们自己撑太久的,现在收编这么多的人,粮草便更加拙荆见肘了。
阎云舟的咳声有些细碎不断:
“我已经命人去咳咳,去洛水镇的粮仓了,想来一会儿便有人回来了,我们按着市价买下来,前方就是漳州了,漳州算是富庶的,吕良此刻已经无力守护漳州了,殿下,此刻正是夺得漳州的好时机。”
阎云舟咳的脸上有些泛红,他话中的意思李彦听明白了,他是让他来亲自负责攻打漳州的事宜。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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