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的屋子没有进来过除宁咎之外的人,宁咎更是几乎很少和他提及外面军中的事儿,每一个晚上这人躺在他的身边,都会被噩梦惊醒,有的时候是叫着他的名字,有的时候是大汗淋漓地醒来。
他的心中实在不安,那一晚他本就是怕宁咎再受到战场的刺激才没有让他陪着过去,但是转眼他却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只怕宁咎会因此再沉沦在从前的噩梦中出不来。
“我能做什么?别瞎操心了,今天下了一天的雨,腿上有没有难受?”
他掀开了被子,想着看看阎云舟膝盖上的情况,却被人拉住了手臂,阎云舟幽深的双眸紧紧钉在宁咎的面上,声音气虚,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你不会撒谎,一撒谎眼睛便会不自觉地往下看。”
宁咎下意识地抬起眼眸,盯住了那人黝黑的瞳仁:
“好,那我直说,阎云舟,我告诉你,在你伤好之前,你不要想着再操心任何的战事,我更不会让你见军营中的任何人。”
宁咎的心中就像是有这一种极其强烈的情绪在驱动着,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声音在心底告诉他,他不能让阎云舟出这个屋子,不能让别人见到他,他只有在这个屋子中,在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阎云舟的身体经不起感染,更经不起他的夙夜忧叹,他不可能再放手,他会日日夜夜看着他。
外面的所有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要将这个屋子,这个院子变成一个牢笼,将阎云舟好好地保护在里面。
阎云舟感受到了他极端的情绪,心中有些不安:
“煜安,你别担心,我不问军中的事儿,只是和殿下和军中将领见一面。”
宁却一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立刻开口:
“我说不行,阎云舟,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宁主任:不过了,都扬了吧
第104章 宁咎无差别伤害(王爷发飙)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屋内的气氛一瞬间陷入了一种拉紧张的拉扯之中,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
阎云舟的手撑在榻上,手背处都能看到用力的青筋,领口有些松散,露出了有些嶙峋的锁骨,锁骨下面一道长长的刀疤还能清晰看见。
宁咎立在榻前,周身的肌肉紧绷,整个人的情绪都在一个极度克制的边缘,脑海中血腥的画面一遍一遍冲刷着他的神经,他不能接受眼前的人在他的面前有任何的闪失,他必须要让他待在一个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他不再顾及阎云舟的反应,这些天积攒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
“人多会加大感染的概率,你能不能熬过一次感染你自己应该清楚,上午我已经赶走了一波门口的将领,他们应该识趣。
不过若有人不识趣,敢硬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阎云舟你最好是好好的活着,你活着大家都相安无事,你若是不幸死了,所有敢闯进来的人都会为你陪葬。”
宁咎平静的面容下掩盖着一个很快便要失控的灵魂,哪怕是阎云舟都被此刻的宁咎震在了原地,他受伤对宁咎情绪的影响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他从前在军营中亲眼看到过,在战场之后再次目睹至亲死亡的将士疯癫的过程,他知道现在不能再刺激宁咎,他放松了些身子靠在了身后的软枕上,从神色到动作都尽量放松下来。
他本就重伤在身,声音低弱无力,神色姿态一旦软和下来,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你不让出我便不出去,我很听话的,过来点儿好吗?”
阎云舟缓和下来的动作,让屋内的气氛重新变得正常起来,方才僵窒的氛围似乎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宁咎看着榻上冲他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