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舟坐在了一旁,也是余火未消,将战场上的情形和他说了一遍,饶是被称作狐狸的洛月离都睁大了眼睛,眉头皱的死紧:
“将先帝的神位挂满城墙?亏他们想得出来。”
大帐中没有人的脸色好看,李彦起兵本就是奉了先帝的“遗诏”,起兵清君侧,就算吴寒这一招一样对先帝不敬,但是他们此刻也是投鼠忌器,没有半点儿的办法,阎云舟揉了揉眉心:
“炸掉城门的法子是不能用了。”
宁咎坐在一边也有些憋气,眼看着都已经攻到了这儿了,却被这样的方式给挡了回来哪个能不窝火?他看了看阎云舟:
“若是不用火炮,硬攻也不是办法啊。”
他今日也看到了城墙上的弓,还有他们备下的火药,虽然那火药比不上他手中的TNT威力大。
但是,毕竟城墙有十几米高,居高临下,本就是易守难攻,此种情况下想要攻城要死伤多少,可想而知。
阎云舟点头:
“自然不能硬攻。”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地图上:
“让哨兵伪装成过往的百姓,整座禹州这么大,吴寒总不可能在所有的城墙上都挂上神牌。”
这一次没有小院儿了,而是搭上大帐驻扎在外面,条件与之前自然是不能比的,好在如今已经快到六月了,他们又出了山区,晚上的时候也不冷了,宁咎和阎云舟都到了帐子里。
宁咎怎么都觉得憋屈,忍了半天他还是没有忍住地开口:
“若是今日我们硬攻,会如何?”
阎云舟叹了口气:
“殿下是先帝之子,若是真的硬攻城门,损了先帝神位,那就是不忠不孝,史书工笔必然有这浓墨重彩的一笔,再者,殿下入京之后即便坐拥天下,也会有官员揪着这件事儿不放。”
宁咎也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时代就是做皇帝的也不能真的为所欲为,将来即便是李彦登临大位,也不可能彻底换了所有朝堂上的朝臣。
阎云舟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
“好了,这种阴诡的招数吴寒也就耍这么一次,他挡不住太久的。”
晚上躺在木板搭起来的床上的时候宁咎觉得阎云舟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在车上折腾了几天不累啊?还不早点儿睡。”
阎云舟的眉心微拧:
“我有些不放心京中。”
宁咎顿了一下想起来,京中能被阎云舟惦记的人:
“你是不放心大嫂他们?”
“嗯,严华投诚,我们此刻兵临禹州门下,京城那边恐怕已经慌了,吴寒军中将领的内眷恐怕已经在李启的手中了。”
宁咎忽然抬头眼睛睁大:
“严华这还不得被诛九族啊?他的家人呢?”
阎云舟瞧着他着急的样子笑了一下:
“放心,严华的老家在漳州附近,此刻就算是李启下旨诛九族也找不到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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