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位八年,任人唯亲,致使外戚专权,以至于西南边陲动乱十余次,授意兵部克扣北境粮饷,你可曾知道,若不是阎云舟将自己的寿辰的贺礼都变卖了充作粮饷,北牧和羯族的铁蹄早就已经踏过云山了,还容的了诸位在这京城富贵荣华?”
李彦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魏长河:
“父皇在的时候你的这位外不祖父过区区六品,善钻营,结党,被父皇所不喜,怎么轮到皇兄登基的时候,这魏狗就摇身一变成了朝廷栋梁了?我大梁的朝廷成了魏半朝,魏氏亲眷宗族在地方作威作福,民不聊生,既然皇兄都看不到,那就由皇弟我代劳吧。”
李彦的目光一厉:
“来人,将魏氏一族,所有亲眷尽数关押,立刻着人抄家,今日我们就让天下人都看看,本王可有冤枉了他。”
议政宫中不是没有耿直的朝臣,若是李彦上来就要诛杀李启,那么必然有骨头硬的朝臣出来争辩一二,但是此刻李彦上来要诛的是魏氏一族,他的手中又握着先帝的圣旨,那些真的耿直的朝臣,有不满李彦造反的,但是他们更不满魏党,以至于朝中竟无一人为魏长河说话。
李彦没有放朝臣回家,控制了宫城之后,软禁了李启,将他身边所有的侍从全部换走了,这才得出空来问焰王府那边的情况。
洛月离很显然也是刚刚得到王府那边来报的消息,他的脸色很差,拧着眉心和李彦说了一声阎云舟那边的状况:
“什么?今日要,要再拜堂?”
京城之中兵变,百姓各个关门闭户,李彦下了严令,所有兵将都不得扰民,违者军法从事,但就是在这样街上冷清的都看不到人的时候,焰王府忽然府门大开,在王府门口挂上了大红的灯笼,扯上了红色的绸缎。
甚至将炮仗都摆了出来,李彦和洛月离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那大红的绸缎在此刻非但没有给人带来任何一点儿的喜气,反而让两人的心中都不是滋味儿,闫贺文出来给两人行礼,李彦忙问道:
“阎哥如何?”
闫贺文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愁云惨雾:
“王爷抱着宁先生到了院子,一直都没有出房门。”
此刻屋内,阎云舟亲自帮宁咎整理了仪容,用水擦干净了那人的身上,连头发都帮他洗了干净,他让宁咎如往常一样头枕在他的腿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帮他擦头发了。
他的心中不甘,愤恨胀满了胸口,为什么,明明他们马上就胜利了,为什么…
但是怀里的人已经再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了,阎云舟闭了闭眼睛,给宁咎换上了一身红色的中衣,又帮他穿上了喜服,他擦干了泪水,整理好了情绪出声:
“来人,更衣。”
暗玄此刻已经回来了,他进了屋子,他捏紧了手指,帮阎云舟穿好了喜服,李彦和洛月离到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李彦的心中被堵了一块儿,哪怕平日和阎云舟说话从无忌讳的洛月离此刻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这人了,倒是阎云舟看到了两人:
“你们来了,今日是我和煜安拜堂的日子,晚上留下喝杯喜酒吧。”
这一日,焰王府的外面鞭炮齐响,一改宁咎第一次入王府时候的冰冷气息,此刻的王府处处挂满了红绸,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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