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甲胄的人见他出来走了过来,宁咎打量着他,这身衣服他见过,从前军中不少的兵将穿的就和这样的甲胄差不多。
“你是哪里人?要到哪去?”
宁咎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是方才抬头间他看到了宁远塔的塔尖儿,他记得那个塔,几次从王府出去他都能看到那个塔,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他真的回来了。
但是面对眼前兵将他还是要谨慎一些:
“我京城人,外出游历。”
那人的目光狐疑地看着他,宁咎低头也看到了自己的这个装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连着身子一块儿过来了,他死的时候大军刚刚攻城,他也不知道现在局势到底如何?所以没有敢贸然说出阎云舟的名字来。
“你的牙牌呢?京城之中可有亲眷?”
宁咎愣了一下,想起来这个时候的牙牌就和现代的身份证差不多,记录了名字,生辰和是哪里人士,进城通关都需要用到牙牌,进京尤为严格,还会查问事由。
宁咎不明现在的形势只能赔笑开口:
“不瞒这位官爷,我是个大夫,游历时多是在荒郊野岭采药,牙牌不慎遗失,京城之中我确实有个远房亲戚,乃是大理寺卿苏北呈苏大人,我还曾为苏太师诊治过病症。”
学霸的智商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就降低,宁咎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无论是阎云舟的名字还是李彦的名字他都不能轻易透露,以防万一现在还是李启做皇帝,一旦贸然开口,他这么多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但是苏家是世家大族,苏家在什么时候应该都是安全的,苏北呈他见过,只要见了苏北呈他就能知道阎云舟的状况了。
果然那人听说苏北呈的名字也是一惊,虽然宁咎这一身瞧着不靠谱,但是他也听说过有些医术高的大夫就是奇奇怪怪的,看出那人有所估计,宁咎立刻开口:
“不然这样,您若是现在不能放我出去,便帮我给苏府带个信可好?”
那人倒是没有拒绝,谁人不知如今的皇帝是苏太后扶上去的,苏家站在了新皇这边,若是这人真的是苏太师的大夫,他也能去苏宅刷个脸啊。
“好,你写吧。”
宁咎到了屋里写了一封信。
苏北呈这天休沐,正准备到城外的别院看看阎云舟,还未出门就听到了小厮的声音:
“公子,巡防那边有个人过来,说是有个人在他们值房说是您的远亲,还为老爷看过病,那人带来了一封书信,在这儿。”
苏北呈接过了信件,给他爹看过病?他怎么不记得他家有个远亲给他爹看过病?
“拧完去一手,一处多一口。”
苏北呈默念了一遍这个字谜,宁咎?他的眼睛瞬间睁大:
“人在哪?”
宁咎就坐在台阶上,手微微扣紧,苏北呈瞧着挺博学的,应该能看懂他的意思吧?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门外的马蹄声,苏北呈匆匆进来,和坐在院子台阶上的人对了一个脸对脸。
宁咎这一身在这个年代确实有些炸裂,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苏北呈:
“苏大人可还认得我?”
苏北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这几年来阎云舟一直说他在等宁咎回来,但是他还是知道那天城外发生了什么的,宁咎死了,方才接到这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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