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作火药制作。”
这确实是个好法子,但是也同样十分的危险,阎云舟微微敛眉:
“这个法子只能掌握在朝廷的手中,甚至,必须是皇帝的手中,待我们回到王府,再详细和陛下禀报一下吧,若是可行,倒是个充盈国库的法子。”
宁咎也知道厉害,这放在现代不过是普通的化学反应,但这是古代,想要争权无非兵和钱,这两样自然都握在皇帝的手中是最安全的。
“我明白,剩下的听你的,好了,这么晚了,睡吧。”
阎云舟坐在榻边看了看这被子:
“是不是被子厚啊,我让人给你换个薄些的吧。”
“有薄的吗?”
阎云舟命人给他换了一床,宁咎摸了一把那又薄又轻的被子,柔软的就像是棉花一样:
“这么舒服?什么做的?”
“蚕丝。”
宁咎忙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他丝毫不怀疑,这里的蚕丝被绝对比现代买的那几万的还要精工细作,又轻又薄又透气,上面竟然还能绣着花,这简直就是艺术品:
“这个夏天我就盖这个了,我睡外面吧,里面热。”
阎云舟自然没意见:
“嗯,侯爷想睡哪就睡哪。”
两人只留了一盏灯,那冰块儿还剩下一些,屋内也没有那么热了,宁咎盖着上等的蚕丝被颇为舒服,闭着眼睛忽然想起个人来:
“对了,玄威那老东西呢?”
他死的时候,玄威还和大军在前线,根本就没有回京城,这么一个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他竟然到了都没有看到他的结局,静谧了半晌之后,他的身边响起了一个略低沉的声音:
“凌迟了,是我监刑的。”
宁咎骤然睁开了眼睛,凌迟?是他想的那个凌迟吗?他一下转过了身,对上了那人深沉的双眸,还不等他出声,就听阎云舟继续开口:
“还有那个射杀你的人,腰斩,也是我监刑。”
宁咎微抿了一下嘴唇,他到底是离这样的刑法太远了些,只是下意识地发出了一个声音:
“啊。”
阎云舟在昏暗的罗帐内闭了一下眼睛,伸手搂住了宁咎的腰身,他始终没有睁眼,他怕宁咎看到他的残忍,但是又终究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两军对阵,生死本是各安天命,但是,煜安,我终究不是圣人。”
玄威是李彦亲自下旨凌迟的,但是那个射杀宁咎的将领却是阎云舟执意腰斩的,到现在他也不后悔,杀他所爱,腰斩,是他能给他最好的结局了,成王败寇,若是他败了,他也是任由他人处置。
宁咎吻在了阎云舟的脸颊上,慢慢凑到了他的唇边,不似之前那狂风骤雨的吻,这一次的吻很温和,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安抚:
“我知道,我们都不是圣人,若是出事儿的是你,我也会发疯。”
他想起了那一次阎云舟被抬回营帐的时候,那一刻,他是真的想一炮轰了对面所有的人,任何的道德,理智,在那一刻都服从了战场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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