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写字,劳烦侯爷伺候纸笔了。”
宁咎无语,不过还是搬过小桌几,拿了纸笔过来,洋洋洒洒的字落在了纸上,宁咎看着那人落笔,这阵子的折腾让阎云舟瘦了不少,虽然难掩病态,却添了两分的清俊,若是阎云舟没有生在王府,只是生在了一般的官宦世家,也能做一个浊世佳公子吧?
阎云舟的落了笔看见宁咎还在那看着他出神地研磨,他忍不住晃了晃手:
“我知晓自己好看,不过侯爷倒也不必这样一直看吧?”
宁咎回事儿,当下撂下磨锭:
“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拿过了阎云舟写好的信件,上面写了写他们的近况,也出了些办法:
“你让陛下软磨硬泡?”
这是什么好办法吗?阎云舟向后靠在了迎枕上,微微摊手:
“不然呢?洛月离那个性子其实心中什么都清楚,一颗七窍玲珑心,他又疼陛下,他们若是在一起了,朝野上下,甚至史书工笔,对陛下会如何看如何写?也只有让他意识到,陛下不会改变主意,事已至此,他才会真的正式这段感情。
陛下信中提及今年年末会召所有宗室入京,想来,是有意过继宗室子了,那个时候洛月离恐怕才会真的信陛下是没有给自己留回头路的。”
宁咎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泡蘑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陛下若是过继应该也是过继顺亲王的孩子吧?”
宁咎听说这位身有残疾的郡王,被陛下升为亲王了,现在先皇的子嗣只剩下了他和顺亲王,总不可能过继个旁的宗亲。
阎云舟点了点头:
“大概率吧,过继宗室子不是小事儿,对本家的要求必须要安分守己,顺亲王性子软,而且身有残疾,这么多年都远离权利中心,他的儿子过继宫中才不会生出太多的事端来,陛下还年纪轻,这个时候便过继子嗣,便是打定主意不要后宫了,这个年节怕是要热闹了。”
宁咎都能想象到到时候朝堂上那个激烈的场面:
“那个时候我们应该也回京了,所以你要争点儿气,好好养身体。”
还有三天这一疗程的治疗便结束了,阎云舟咳嗽还是没有好太多,倒是周身的酸痛感有了些缓解,下午难得睡了一个多时辰的整觉,觉得精神好了些:
“煜安,我想去院子坐坐,屋里觉得闷。”
宁咎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让人在院子里布置了软塌,然后附身将人抱了起来,傍晚的院子微微起了些风,微风拂过阎云舟的发丝,一缕头发飘在了宁咎的脸上,他有些痒,阎云舟好笑地拨开了头发。
阎云舟靠在了躺椅里,宽大的天青色袍袖搭在身上,腰间束着锦带,神色舒展,姿态闲适,这么多天总算是能透透气了,他抬眼边看到了院子里的炉子上架着一个砂锅:
“这里面煮的什么啊?这么香?”
放在在屋里的时候还不明显,此刻出来便闻到了这逸散出来的香气了,宁咎过去先了一下盖子,那香气更甚:
“是花胶鱼肚鸡,温补最好,再小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喝了。”
阎云舟看了看他:
“你做的?”
“是啊,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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