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面是九月份,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中午的时候还不是很冷,阎云舟便让人在窗边的位置摆了椅子,他便隔着一扇窗户和里面的人说话。
“又用药了吗?可好些了?”
宁咎翻出了药箱,他记得他带过抗疱疹病毒的药,终于他翻出了阿昔洛韦,这还是他走的时候特意带着的,他当时是怕给阎云舟手术后那人免疫力低得上疱疹,皮炎之类的病,以防万一的。
“我找到药了,已经吃了。”
“我已经托人进宫了,陛下那边是什么情形已经去问了,想来洛月离若是知道,即刻便会回话。”
哪怕是水痘,该遭的罪还是一点儿都不会少遭,宁咎今天身上还是痒,没劲儿,中午吃完饭还会恶心,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他摊在软塌上,裹着被子,好在阎云舟就在窗外,时不时能听到他的声音也算是安慰吧。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敲了敲窗子,阎云舟立刻应声:
“怎么了?”
宁咎撑起身子,靠在窗边:
“你方才是怎么和打探的人说的?有没有说这病可能不是痘疫?”
阎云舟摇头,这才发觉宁咎看不见他摇头:
“没有,症状还不明朗,如何能乱说?我只是让人传话洛月离,问问此刻陛下身上的症状,也好对症用药,那边只会觉得你是需要知道症状来找药。”
就是宁咎现在也不能肯定的说他身上就是水痘不是痘疫,阎云舟自不会在这个时候乱说,宁咎靠在窗边笑了:
“果然是老狐狸啊,滴水不漏的,一会儿就算是陛下和我症状一样,也不能和他们说。”
阎云舟几乎是转念便明白了宁咎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忽然笑了出来,心里还有些无奈:
“你呀,都什么时候了。”
宁咎身上没劲儿,浑身都像是软骨头一样靠在窗边,手一下下地挠着窗框:
“什么时候了?这种时候不正是他们感情升温的时候吗?若是洛月离以为陛下得的是痘疫,你必然真情流露,平时不会说的,不会做的,保不齐都说了都做了,若是这个时候告诉他是水痘,不危及性命,你的那位好友保不齐又缩回去了。”
阎云舟也抬起手,对上了里面那人一下下挠着窗框的地方,真是不知道宁咎那脑子是怎么长的,都病成这样了都还有心思当红娘:
“好,听你的,若是陛下的症状真的和你一样,我们也什么都不说,只是将药送过去。”
宫里的消息是一个时辰后穿过来的,因为阎云舟交代的详细,洛月离更是生怕遗漏了什么症状导致宁咎判断失误,信中描述的颇为仔细,就差把李彦身上有多少个疱疹都数出来写进去了。
阎云舟拿过信在窗口给宁咎念了出来,他看到信的时候心中也一定,因为心中描述的状况确实和宁咎的类似。
“看来陛下和你确实是一种病症。”
宁咎已经起了身,将刚才就装好的药放到了门口:
“比快命人送过去吧,上面的用法和药量我都写了,主要就是口服,只要不发烧不需要再注射针剂。”
阿昔洛韦是片剂,服用起来也方便,但是即便是水痘也不是立刻就会好的,高烧还是伴随着宁咎,尤其是到了傍晚,昨天那针剂的药效已经过了24小时,宁咎再一次烧了起来。
这一次他选择先吃布洛芬,若是能挺过去他实在是不想打屁股针了,众所周知屁股针最疼,何况他家那位还心疼他,动作又慢,和慢刀子在割一样。
而宫中此刻,洛月离几乎就没有离开过李彦的榻前,李彦的情况要比宁咎严重一些,不光高烧,还伴有呕吐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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