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还能弯吗?”
“能,就是很痛。”
宁咎掀开了他的外袍,撩开了裤脚,看见左膝的时候还是微微一窒,这两天这人的膝盖本就有些肿胀,此刻膝盖上红肿一片,估计过一会儿一定会青紫,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根本没有能够外视检查的设备,想要看看里面的损伤情况都不可能:
“去准备冷水和毛巾。”
“再将之前的药油还有我的那个药箱拿过来。”
屋内伺候的人听着声去准备。
看着膝盖上的伤,宁咎拧着的眉心就没有松下来过,眉宇间的着急和担心遮掩不住。
他刚才看到阎云舟磕的青石板的,那青石板还有个棱角,阎云舟的膝盖本就滑膜受损,再来这一下,估计过不了今晚膝关节便会出现积液的情况,他不断在心中计较,若是出现积液要不要直接手术。
阎云舟歪着身子靠在身后的迎枕上,看着宁咎皱着的眉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声儿来。
这几日刚刚复印开朝,宁咎之前还和他说过能不能在府中休息几日,晚些日子再去兵部,只是他闲不住,加上开春之后北境那边的粮草便要运送了,他想盯着点,这才日日都去兵部。
不曾想今日竟然栽到了家门口,他是知道宁咎为了他膝盖的这个手术紧张忧虑的,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手术有影响。
他倒是不太在意自己,只是不想宁咎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也有些怕宁咎怪他这些天逞强去兵部。
宁咎一直在低着头查看膝盖的情况,脑海中将后续的手术再一次过了一遍,没有发觉身边那人有些惴惴不安的神色,也没发觉这一会儿的时间,屋内有些过分安静了。
他拧了的冷水毛巾覆在了阎云舟的膝盖上,起到一个镇定的作用,又在膝关节周围进行了加压包扎。
后续的情况还是要观察,若是真的出现积液,也不能直接手术,这样无疑是增加术中感染风险,实在不行只能先穿刺。
宁咎起身净手的时候才抬起头,只见阎云舟微微闭着眼睛,脸色惨淡,唇上有些发白,人瞧着没什么精神。
但是对上他的目光还是勾唇轻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这副模样无端便让宁咎觉得这人不对劲儿。
他洗净了手上的一股子药味儿这才坐到了人的身边:
“疼傻了?这么半天都不说句话。”
他将小侍刚刚端上来的姜茶递了过去:
“来,暖暖身子。”
阎云舟接过了茶:
“是我今日不小心。”
他这一句话将宁咎给说的有些懵,这语气,这人是在和自己道歉?他立刻再次转过了身子看向他,顿时明白了那人的想法,心底酸涩又有些心疼,手臂一揽直接揽住了人的腰:
“说什么呢?那是路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都心疼死了,你可别招我了,小心我哭给你看。”
宁咎知道这人心思重,必然是觉得他摔了给他添麻烦,又不知道会不会对手术有影响,怕他生气,怕他失望,明明疼的人是他。
他这一句话倒是引得阎云舟弯了唇角,宁咎的手自然地在那人的腰身上轻轻按着:
“疼的厉害吗?我给你拿一片止痛药吧?”
阎云舟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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