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啊?这家得了《簪花仕女图》的摹本,那家得了《春山行旅图》的真迹,还有什么这个碑文那个碑文,这个也要赏那个也要赏的,这些人都这么闲的吗?”
阎云舟思及他家宁主任那一手扭曲的真迹,侧头笑出了声儿来,连着胸膛都跟着轻微震动,他们家这位不擅书画,更不擅长什么作诗吟咏,去这样的宴会不是鸭子听雷去了吗?
“嗯,这些宴饮确实不是很适合我们宁侯爷。”
宁咎侧头冷眼瞧着他:
“怎么?嫌我没有文化?”
只要阎云舟的脑子还正常,这种时候半点儿赞同不能表现出来:
“什么话?他们是无病呻吟,没事儿找事儿,吟诗作对的,这几个席我同你一起去,我们只吃席,不搭话。”
宁咎这一天还是挺憋屈的,无关其他,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在文化上吃过亏,想他叱咤大榜十余年,高考全省前几,到了这里竟然会被一个赏画宴给难住,实在是想想都憋屈。
第152章 大结局(上)
为了防止自家这位在各种赏画宴,赏书宴上露怯丢人,年底的各个宴会阎云舟都是陪着宁咎一块儿去的,阎云舟本就已经久不出席这等宴会,这一次竟然次次都是同宁咎一块儿。
再加上前些日子,朝臣都知道阎云舟主动上书请封兄长嫡子为世子一事儿,便也都明白阎云舟这是真的不准备再纳妾留后了。
从礼部尚书府中出来的时候才刚过午后,宁咎被方才那一屋子围着画引经据典,高谈阔论,互相吹捧的论调弄的头都有些疼,早早拉着阎云舟出来,外面洋洋洒洒已经开始落雪了,街道上铺下了一片雪白,徒留了几道车辙印。
宁咎抬眼看了看漫天的雪花,忽然就有些不想上车了,侧头看了看阎云舟的腿:
“雪天腿上有没有不舒服?”
“穿的多,没不舒服?怎么了,不想回去?”
虽然膝盖上是做了手术,日常行动是不太受影响的,但若是阴雨天受了凉,再走长一些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宁咎极其注意给他保暖。
“嗯,不想回去,不想坐车,陪我沿着街走走吧,方才那席也吃不饱。”
阎云舟眼底笑意浮现,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好,这么久倒是都没有陪你走着逛逛这城中。”
阎云舟撑了一把伞,两个人披着狐裘慢慢沿着街走去,阎云舟是地地道道在这四方城中长大的,边走便给宁咎介绍这些旁边的院子都是哪户人家,街边有哪些开了多年的店,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那种岁月流淌而过的味道:
“你小时候还真是去过不少的地方。”
阎云舟轻笑:
“自然,我小时候上面有哥哥,家业指不上我,我爹在北境的时间长,我娘也多数的时候都陪着他,我在府中胡闹还有我哥帮我挡着,就像这些小胡同,小时候没有我没去过的,甚至连朝中一些大人家后院的狗洞在哪我都清楚。”
宁咎听完心中又好笑又有些感慨,真是造化弄人,阎云舟本应该是一个恣意飞扬的二公子,却偏偏经历这么多成了大梁抵御北境的定海神针,成了人人依仗的焰亲王。
“刚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气势啊,我还以为你自小就是个冷脸呢。”
阎云舟侧头看着宁咎,唇边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
“那个时候是不是挺敬佩我的?”
宁咎回眸白了他一眼: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算是谁家的倒霉蛋啊?朝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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