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身边的人,一双桃花眼天生含情,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云悦纤,任谁也无法招架。
云悦纤脸红了红,有点不好意思的垂眼,过了一会儿又像是忍不住,抬头看他,两个人相视而笑。
看见自家儿子跟梁家大少爷相处的好,云浩伟开心的很,但他脸上刚露出笑就想起什么,瞥了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对方面沉如水,这是吃醋了?
他们在脑补点什么,秦铭渊并不在意,手搭在膝上轻轻叩动,维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思绪早就跑远了。
这是他曾经应付爷爷养出来的习惯,连把他从小带大的长辈都看不出来他走神,更何况这些外人。
从进门开始,云家人一句都没有提到云裴,只一遍又一遍的絮叨云悦纤的伤。
嘴上说都是小事,已经不疼了,实际上唯恐别人注意不到,张口闭口的提醒。
那株倔强的含羞草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躲在房间里,网上的那些事,不知道看没看见。
他那样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去特意关注云悦纤吧,只要对方不去烦他,恐怕他也不会将这个便宜弟弟放在眼里。
不过也说不准,上回不是还为了让云悦纤不爽快跑去剧组当手替吗。
这人看着冷冷淡淡的不争不抢,但也不是完全任人揉圆搓扁没有脾气。
他抬眼看向云悦纤,不然这人没有多少智慧的脑袋瓜也不会被打破了。
“嘶。”
被他注视的人突然倒吸口气,抬手捂住额头,似乎是伤口又疼了。
梁子琛很关心的询问他有没有事,凑近了去查看他额头上的纱布是不是开了。
云悦纤摇摇头,脸色有点白,但很坚强的说没事,还回过头来朝看着他的秦铭渊也笑了笑,像是安抚他不用担心。
并没有很担心,秦铭渊四平八稳的坐在那儿,眼神没有波动,又走了神思索该怎么去看看某株含羞草。
云悦纤笑容敛了敛,心中思索是不是自己刺激太过了,吃点小醋能催化感情,可惹出了真火磨没了耐性可就不好了。
他往旁边挪了一下,跟梁子琛拉开距离,保持在一个既不疏远又不过分亲昵的位置上,示意了下桌上的小盘子,“铭渊哥,子琛哥,你们尝尝这个饼干,是妈妈亲手做的呢,可好吃了。”
“对对对,尝尝看,他妈妈最擅长做这些东西。”云浩伟总算找到了机会插话,伸手想推一下盘子,但意识到两个人坐的方向不同,又缩了回来。
梁子琛笑了笑说好,维持礼貌拿了一块儿,也没有多吃,到底是演员,还要维持体型,不能过多地摄入糖分。秦铭渊对甜食不感兴趣,没有动,叩了叩手,突然道:“我想去下洗手间,顺便抽支烟,不介意吧?”
云浩伟当然不介意,“秦总不用客气,一楼的洗手间在……”
“我有点洁癖。”秦铭渊不等他说完就接话,一双漆黑的眼睛冷淡地盯着他。
云浩伟愣了下,会过意来,平时招待客人,楼下的洗手间确实用的比较多,虽然佣人打扫的很干净,里面也只有清新剂的味道,但洁癖的人也难免会在意,他招手唤来佣人,“你带秦总去二楼的客房。”
秦铭渊站起身,将解开的西装扣系上,对在座的人点了点头,跟着佣人走开。
云浩伟盯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想问问儿子觉不觉得对方的态度怪怪的,明明是来探望他的,却好像不是很关心。
但碍于梁子琛在这儿,他还是先收起了这种疑惑。
佣人带着秦铭渊去了二楼一间不常用的客房门口,示意他自便之后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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