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过来,“大家都来评评理,你们说这么热的天,让身体弱的产妇跟小孩去房车里休息一下怎么了?这种危急关头大家是不是该相互帮助,共度难度?”
周围的幸存者早看显眼的房车不顺眼了,他们待在安置棚里,连凳子都没有,只能坐地上,还热得要命,而人家却能躺房车里舒服地休息,哪有这种道理?
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冷笑一声,“大家把车牌记下来,等以后罗城重建,把车牌发网上去人肉车主,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能挣钱的,说不定挪用公款,或者哪里贪官的儿子,要不然普通人哪买得起这种车?”
一女人也愤愤不平地喊,“就是,指不定是社会的蛀虫,偷了我们的税金呢,谁的手机还能用,赶紧把这人的模样给拍下来,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女人刚说话,人群中还有人开始拍照了,咔嚓咔嚓几声将巴屏各种角度的模样收进手机里。
巴屏是个老实人,平时也很少跟伶牙俐齿的人相处,打起嘴炮自然要输。
“马勒戈壁,你们这些人是土匪吧,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吗?”巴屏撸起袖子,啤酒肚随深呼吸时颠了几下,“我警告你们,再不快点滚,小心我真动手了!”
一青年捡起地上的乱石,砰的一声砸向车窗,几乎是幸灾乐祸的恶意的喊:“去死吧你!肥猪死胖子!”
房车是加固的,小小碎石连在车身上弄出点划痕都做不到,但其他人却受仇富心理影响,纷纷捡起地上石头往车上砸,这可把巴屏气得不轻。
他气急败坏地正想再理论几句,却被身后人拍拍肩膀。
他回头望去,“小池他媳妇?”
张知推推眼镜,“我来吧。”
慕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到车门前来,把巴屏拉到他们身后去。
见车里换了两个人,外面那帮人在最开始那男人的带领下,更为沸腾起来。
男人得意洋洋地喊,“看啊大家,他们心虚了,咱们把这两个人的样子也发到网上去,号召全国人肉封杀他们!”
张知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扶扶眼镜,“各位,这车是我们的私人财产,受法律保护,不管你们怎么闹,法律站在我们这边,如果你们再纠缠下去,视我心情,可以向法院递交律师函,请你们负起民事责任。”
他这话也是唬人的,如今罗城这状况,别说法院,即便以后能重建,也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来处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很多人都欺软怕硬,更担心惹上官司,听张知这么一说,他们顿时也不敢再胡闹了。
张知跟巴屏不一样,他好歹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也受过高等教育,面对外人时气质冷厉,很有精英企业家的风范。
如果说巴屏买得起房车,会让人怀疑其背后人脉,张知拥有庞大财力,却会叫人心服口服。
在张知假意威胁下,先前闹事的人瞬间散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豁出去了的,眼红结实坚固的房车,总想讨点便宜。
本来车窗上贴了膜,只要窗户关上,外面就看不到里面,只是慕子觉得车里闷,就把窗户打开了一点,外头的人才看到里头舒适的环境,嫉妒不已。
那带头闹事的男人见身后还有很多人在支持,很快镇定下来,把抱着新生儿的老婆拉到身前,可怜兮兮地对张知说,“这位大哥,我老婆生完孩子还没出月子呢,您行行好,让她上车休息一会吧,您看,她都要晕过去了!”
女人也十分配合,白眼一翻,状似要昏倒。
张知很同情这女人,却知道不能让她上车。
人心总是不知足的,等女人上了车,就会要求给她吃食和水,帮她照顾婴儿,并会找各种理由让她男人也上车,如果他们拒绝,就会被恶毒地怨恨着,结成死敌。
而且安置点里老弱病残那么多,他们只让这一家三口上车,其余人就会想有同等待遇,一旦拒绝,也会被怨恨,被背后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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