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拿发粮食这个福利来讲,就有许多人迫不及待地想加入了。
正在听宣传的一群中人,有个抱着婴儿的瘦弱男人小声问,“那,那能带小孩吗?”
宣传的人看见婴儿有些嫌恶,却也面不改色地说,“那就要看您能上缴多少物资了,一般来说,这种只会拖后腿的小孩子,我们是不允许带的,不过您要是能上缴足够的物资,我们也不是不能给您挪个位置。”
男人弱弱地问,“物资是指?”
“食物,百货,甚至枪子,您能给出什么,我们来定价,合适您就能加入。”
男人抱紧婴儿,干裂的嘴唇微微发抖,“我,我跟家里人走散了,身上什么都没带,您能不能行行好,让我进基地躲一下,等我联系上家人……”
“那不好意思了,我们只要现成的物资,您要是什么都拿不出来,麻烦就走远一点,别耽误其他人问问题。”
男人低声下气地哀求,就差给宣传的人跪下了,“大哥,求求您行行好,我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来,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换给别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再累再苦的差事我都办得下来,求您让我进去躲一躲,等我找到我老公,您要什么我们都给。”
“这种话我天天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空头支票谁不会给?你走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做正事。”
宣传的人看男人孤身一人,也没带什么物资,作为Omega长得顶多算有几分清秀,从他身上讨不着好,也就没了耐心拒绝的必要。
男人是个Omega,生产后元气大伤,还没恢复过来,整个人蓬头垢面,瘦削得不像话,怀里的婴儿也面如死灰,在高温天里都快没声息了。
“大哥,求求您了,我什么都能做,您看看这孩子,再得不到安置,这孩子就……”男人一想到那后果就疼得无法呼吸,眼泪刷刷地流。
宣传的人多瞧了他几眼,看他实在太瘦了,用来暖床都嫌咯得慌。
“我们这不是收容所,能容纳的人数也有限,你跟你孩子占走两个名额,其他人怎么办?”宣传的人故意这么说,也是想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别怪他冷血无情。
人就是这样,只有牵扯到自己利益时,才不会胡乱指指点点,无谓的同情心泛滥。
果然,宣传的人话一出口,刚才还窃窃私语,觉得基地太绝情的那些人立马闭嘴了。
试想,要是真被男人占掉名额,他们自己却进不去了,那现在就该换他们哭了。
不管男人怎么哀求,宣传的人都不同意男人带婴儿进基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叫人把男人拖到一边去,敢再过去就直接动手。
那男人带着婴儿颠沛流离,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现在眼看连基地都进不去,孩子也快没声息了,绝望得哭都没力气哭了。
秦池跟张知在一旁看了很久,忍住想上前帮忙的冲动,回到车里。
“怎么样?”见他二人都沉默不语,老袁追问,“发生什么事了,咱们的条件不够资格进基地?”
张知摇摇头,又将视线落到不远处那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抱紧孩子,在墙角阴凉处坐下,仰头望着天空,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张知看得实在不忍心,他也曾有过孩子,对男人的遭遇感同身受。
但他并不是独身一人,队伍里还有朋友们在,如果救下那人反倒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他的罪过就更大了。
秦池把刚才看到的事跟老袁等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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