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流景并没任何动作,也没条件反射抱住突然撞进怀中的人。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颈间是柔软毛发擦蹭过痒痒的触感。
沈伽黎并不矮,目测一米八往上,但这样一个高个子男人,竟然瘦到轻如鸿羽,抱在怀中虚无轻盈,没什么分量。
“你脱吧,我趴会儿。”沈伽黎翕着眼幽幽道。
南流景冷嗤。
又在谋划什么小九九,使坏不成打算来美心计?沈家能白手起家着实有点东西,教出来的孩子都攻于心计。
南流景也不想再跟沈伽黎客气,抬手扯住他的衣摆用力往上扯,顺着头顶扯上去,旧衬衫往地上一扔。
褪去衣物裹挟,皮肤的温度透过胸前衬衫与自身体温融作一团,他胸口的小痣如同落在新雪中的血玉,极红极艳,缱绻颓靡。
南流景盯着那点绛红小痣,视线顿了顿。
李叔则自觉转过身,佯装四处看风景。不说少爷对这孩子到底几分喜欢,可他身份摆在那儿,别人不能肖想,看一眼都是罪过。
沈伽黎固然瘦,但不嶙峋,楚腰翘臀,胸前滚肉,两处腰窝透着柔软。
南流景移开视线,摸索着为他套好衬衫,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的皮肤滑腻柔嫩。
扣上扣子,裤子也无心再替他换,一切完成,南流景低低道:“你确定还要继续趴着?”
这种小计俩南流景见得多了,提醒对方后,对方多是慌张起身,羞赧来一句“对不起是我失态”,制造欲拒还应的暧昧气氛,只等水到渠成。
但是沈伽黎:
“嗯,趴着,累了。”
声音慵懒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
南流景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揪起沈伽黎的后衣领将人拽起来推到一边,拉下门把手滑动轮椅离开是非之地。
*
沈伽黎随南流景一道回了娘家。
确切说是原主娘家。
三层别墅带花园,没品味的罗马拱门,琉璃穹顶,色彩艳丽繁多,远看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笔下的创意画,属实有暴发户内味儿了。
沈伽黎坐在车里不想进门。讨厌一切无用社交,反感阿谀奉承拍马溜须,对他来说,调动脸部肌肉做出微笑都是件很累人的事。
李叔小跑而来打开车门,满脸堆笑,嘴巴一张,念经蓄力99%——
沈伽黎下车,及时打断。
沈家似乎是个大家族,屋子里都是人,黑压压一片。
见到来人,一男一女赶忙迎上来。看年纪,两口子应该就是原主的养父母。
女的穿着红色套裙,优雅的像只天鹅,引颈倩笑:“姑爷来了,一路辛苦了,快进来休息下。”
顺理成章无视了站在南流景身边的沈伽黎。
沈伽黎想对她比心,感谢她主动杜绝无用社交。
倒是养父,穿着笔挺西装,一副老干部风,和脸上憨厚老实的笑容格格不入。
“黎黎,回来啦?好久没见你了,怎么感觉瘦了些。”养父亲切地想去拉沈伽黎的手。
沈伽黎也懒得躲,任由养父拉着他的手。
进了正厅,才发现热闹的不止外室。
沙发中端坐的女人看起来几分眼熟,好像昨天见过的。
沈伽黎懒洋洋稍加思索。哦,是南流景的继母。
见到南流景和新媳妇一道回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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