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看到南斐遥坐过来,眉尾一扬,倨傲地垂视着他。
“哥怎么现在才来,真不好意思,只能让你吃剩饭剩菜了。”南斐遥哂笑道。
借此来讥讽南流景只配拾人残羹,吃剩下的。
沈伽黎刚有了睡意,被这一声夹枪带棒吵醒,斜斜瞅着他:“那你要是吃完了没事,就把账结了吧。”
天地良心,他可没想帮南流景说话,纯粹是有人扰他清闲。
一是骂他吃饱了撑的,二是骂他多管闲事。
“让我结账?”南斐遥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他的确不缺这两个钱,但他凭什么。
“嗯~”尾音上翘的一声,“你结,这不就你最闲么。”
南斐遥眉头一蹙,顺势看向一旁的沈岚清,没敢说话。
口罩下,南流景的表情由微惊转变为稍纵即逝的笑意,但只有一瞬,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小炮仗,还挺能说。
沈伽黎再次闭眼酝酿睡意。
宴会厅里忽然响起隆重且宏大的背景音乐。
大门被人推开,几个服务生推着一只五层大蛋糕小心翼翼走来。
“哇——我们小寿星的蛋糕来了,不知谁有这个殊荣能和小寿星一起切蛋糕呢。”人群开始起哄,心里却念着“我,快让我上台”。
五层蛋糕塔,是新西兰的奶牛一早上工,挤出的奶水乘飞机飞过大洋彼岸,澳洲果园的水果们还带着露珠就被辛勤的农民伯伯采摘入框,和奶水一起乘飞机远道而来,为这万人宠爱的小寿星送来最诚挚的生日祝福。
沈岚清被邀请上台,脸上带着大方自信的笑,在众人瞩目下吹蜡烛许愿。
司仪在一旁趁机道:“小少爷不妨请你最喜欢的宾客上台,一起切蛋糕。”
此话一出,台下所有人纷纷坐直身子。
沈岚清的母亲更是单手捂住胸口,脸上挂着激动笑容,眼眶中似乎有泪花点点。
她已经在内心组织好等儿子叫到“妈妈”时,那些感人肺腑的发言。
南斐遥同样坐得笔直,视线在沈岚清脸上停留、凝望。
他想借此机会,同沈岚清说出自己真诚的爱慕之言。
嘭嘭、嘭嘭。
心脏跳乱了节奏。
沈岚清望着手中的雕花铜刀,慢慢抬头,眼神坚定而明亮:“我想,请……”
母亲:好儿子,快叫妈妈。
南斐遥:好宝贝,快叫老公。
“我希望,哥哥能上来与我一起分享第一口甜蜜。”他说得诚恳而坚决,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咔嚓!某几人心碎成了一块一块。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朝沈伽黎那桌看去。
沈伽黎在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他的哥哥又不止我一个,这时候只要我看向对面的堂哥,在其他人含糊不清的目光下,堂哥也一定以为说的是他,只要他上台,沈岚清也不好意思开口撵人回来。
沈伽黎抬头,盯——
等等,堂哥呢?!
堂哥走了,半小时前和他嚣张跋扈的老妈一起走了。
沈伽黎:……
所以就,只能……了呗。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就像在无隔板的公共厕所与对面大叔坦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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