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噼里啪啦一声响,落雷迎头劈下来。
沈伽黎愣住。
他说什么?白薇不来了?
咬牙切齿.jpg
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失落。
这痛苦的一天全是靠着见到白薇的信念支撑下来,结果到最后,黄粱一梦。
旁边几个小年轻不知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指着沈伽黎窃窃私语,还有人掏出手机不知在拍什么。
工作人员为了表达歉意,说他们店员还准备了其他舞蹈节目,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看个热闹。
沈伽黎无力地倚着围栏,垂着头,脑袋发昏浑身发酸,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很困难。
好失望啊……
本来以为可以再见妈妈一面的。
可她是大明星,自己就像万千世界里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仰望着繁华的罗马,而眼前这简易的舞台,就是自己心中无限扩大的乌托邦。
还有机会再见到么。
浅色的丝绒盒子被汗水浸湿,晕开一块块深色的水渍。
沈伽黎最后看了眼舞台,缓缓摘下闷热的头套。
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脸颊,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
去玩具店还了衣服,他沿着马路慢慢走,到现在,双眼还是一片花白,脚下的石砖也变成了豆腐,踩在上面虚无没有实感。
“嘀嘀——”倏然间,身后响起一阵鸣笛声。
不想理,反正不会是好事。
他继续垂着头往前走,但下一秒,黑色的迈巴赫追了上来。
后座窗户打开,南流景冷漠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中。
“上车。”他的声音永远没有温度,如命令般。
沈伽黎也没了精力和他争辩什么,打开车门上了车。
他不想知道南流景为什么在这,现在对这世间一切都毫无兴趣,都是些需要他转动脑子的累赘。
车里的冷气吹散了些许燥热,沈伽黎斜斜倚着车窗,微垂的睫毛荫掩了瞳孔,被夜晚的灯光染上五光十色。
映在脸上的光被车窗切割成各种几何图形,忽明忽暗,仿佛垂照着一尊没有生命的假人。
南流景瞥了眼他手中的饰品盒,又看到路边尚未撤下的“白薇见面会”广告牌,大概明白了。
虽然沈伽黎一直都是这种毫不生动的丧态,但今天的他,似乎多了一丝落寞。
良久,南流景低声问道:“就这么想见到她?”
沈伽黎翕了眼,发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嗯。”
“见到她又能怎样,她会记住你么。”南流景淡淡问道。
沈伽黎没回应。
想见妈妈需要理由么,还是说这是什么错事。
这世界上是有哪个孩子不想见到自己的母亲么?
一直到回了家,沈伽黎一声不吭上了楼,也不过问晚餐的事,南流景倒也没逼他。
南流景进了沈伽黎的卧房,见他已经在床上躺好,身上还是那身被汗水湿透的衬衫。
“去洗澡,然后过来。”南流景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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