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
体内基因除了能控制对对方的费洛蒙感知程度,是否也能控制大脑对对方产生靠近、触碰的渴望?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手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大脑控制,悄然间覆上了沈伽黎的后腰。
觉得男人身体柔软也是基因的选择?否则他为什么从没觉得李叔柔软?
麻烦的基因。
南流景静静凝视着沈伽黎的睡颜,被月光涂抹得干净,又沾上一抹烛光的温暖。
他轻轻松了口气:“生日快乐。”
良久,又道:“明年,也一起庆祝生日。”
李叔从隔壁市赶回来的时候已值半夜,一进庭院门,傻了。
他揉了揉眼,确定没走错门。
原先枝繁叶茂的园林造景,现在秃的赤地千里。他大惊失色,加上这与常日不同的异样沉寂,他的脑海中猛然蹦出少爷将沈伽黎大卸八块铁锅烹煮的画面。
李叔蒙克呐喊.jpg,当场表演什么叫屁滚尿流。
“少爷!万万不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进了局子连踩缝纫机都踩不了啊!”李叔凄惨喊着进了门。
下一秒,惨叫声戛然而止。
白净整洁的桌布映衬出烛火摇曳的影子,徐徐颤动,烛光虽小,但足以照亮每处角落,留下了形形色色的影子。
而落地窗前,二人的身影被缱绻的暖色烛光包裹住的身影,静谧而祥和。
南流景倚在轮椅上上睡着了,怀里还趴着同样酣睡的沈伽黎,好似生怕他滚落下去,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后腰,睡梦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像是哄睡。
李叔顿时收起夸张的表情,笑中含泪,默默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二人。
嗑死我老头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看见少爷收起利爪獠牙,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虽然哄睡的动作毫无节奏又生硬,可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尽力了。
根据霸总文标配,李叔忍不住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少爷这样温柔了。”
苦尽甘来,李叔暴风哭泣,拍了百余张照片后,拿了毯子给二人盖上,吹灭烛灯,默默进了书房。
*
南流景醒来的时候,沈伽黎还在睡,就这样保持一个高难度动作在他身上趴了一晚。
他想把人摇醒,可手到跟前又犹豫了。
最终只是往上拉了拉毯子,目光看向窗外被清水覆盖的盐沼。
等等,那是什么。
窗外一架石制凉亭,房檐从左到右扯了一根线,线上挂满了照片。
滑着轮椅凑近一瞧——
照片上,是他昨晚拥着沈伽黎入睡的画面,几百张照片都是一模一样的画面,偶尔会有细微的动作差异。而李叔正在那哼着小曲,挂着照片……
不仅如此,当他回首望去,发现大厅墙壁也用照片组成了大大的爱心,随着穿堂风轻轻拂动……
李叔……工资不想要可以直说。
算了,下不为例。
当他低头的时候,却见沈伽黎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目光涣散,呆呆望着爱心照片墙。
南流景下意识解释:“不是我贴的。”
沈伽黎迷迷瞪瞪点头,从他身上下来,揉着酸痛的腰胯。
他并不关心是谁贴的,只想说:“果然你没有人偶用着舒服。”
说完走人。
南流景收拢十指,紧攥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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