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黎:……
不想争辩了,你说的都对。
“至于各位刚才指出的兰瑟遭遇抵制一事,我认为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艾凡优雅跷脚,举手投足间果于自信。
“根据往年数据来看,兰瑟的受众群体主要是四十岁以上事业有成生活稳定的中年年龄段,况且,我不认为兰瑟的定价是学生群体能够负担得起的,因此兰瑟遭遇部分年龄段抵制一事,我们要做的是减少话题量,避免事态继续发酵,其他的照常进行。”
艾凡看了沈伽黎一眼,继续对老头们道:“或者你们谁有更好建议,合同签署结束后来办公室找我。”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艾凡既然这么说,就表示拍摄者非沈伽黎不可,没意见没意见,一切按您要求来。
沈伽黎终于在合同上签下了他的大名。
合同一式两份,各执一份,拍摄日期另行通知,费用也会在三日内汇入沈伽黎的银行卡。
签署会议结束,沈伽黎站在门口,望着瓢泼大雨,陷入沉思,是要走回去还是叫车?
加上南流景给的三百多万,四百万在手,能不能小小的奢侈一下打车回去?
不行,切勿因小失大,有时候恰好就因为这十几二十块,使得结局发生质的变化。
他刚踏入雨中,银色迈巴赫横在面前,驾驶室的车窗打开,露出淡漠疏离的侧脸,高挺的鼻尖与下巴连成一条倾斜的直线,精致且华丽非凡的五官像极了旧时代外国电影中的特写镜头。
艾凡简单道:“上车,送你。”
沈伽黎也不怕他心怀不轨,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他上了车,临着艾凡而坐,有些好奇,号称十大家族之首的继承人,竟也会自己开车。
似乎觉得热,艾凡脱去西装外套扔到后座,余光悄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没礼貌又不懂礼节,拥有让人一秒上火的本事,可同时,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天乘坐摩的回了酒店,洗完澡后头脑清醒了些,艾凡躺在床上将白天发生的所有事回想了一遍。
这个不懂规矩、无礼且任性的男人到底有哪点值得自己念念不忘?
平心而论,脸是好看的。
就像东方人很难分辨西方人的长相一样,艾凡初次踏入这片土地时,感觉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他在中方代理公司这边待了大半月,也分不清身边的员工谁是谁。
但沈伽黎和他们,是有区别的。
至于区别在哪?除了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外,好像气质上也大相径庭。
东方人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服从性极强、行动力极高,且有礼谦逊,但沈伽黎似乎和哪一点都不沾边。
他散漫、从容,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如同时代洪流中的一片落叶,颓靡而艳丽。
人总是会被自己羡慕却又无法成为的那类人吸引。
而自己出生生长的家庭,充满了教条规矩——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食物,和什么样的人结婚……从记事起,他的人生仿佛就被圈在这条条框框中,而身边人,也循规蹈矩,麻木的像是人偶,最可怕的是,他们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也或许是察觉到不妥时,已经被高度驯化。
所以,他觉得沈伽黎,很特别。
明明不生动不积极,可偏偏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本事。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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