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松毫无城府让还CEO的职位,但其他人未必。
人心复杂,永远不得满足,如果将来要让他跟着南流景遭遇更多麻烦事,他不愿意。
果然,于怀素起了疑心:
“伽黎,你是什么专业,公司管理你又懂多少,就算斐遥不坐这个位置还有他爸爸,退一万步讲还有多位股东,我想,流景应该不会这么傻,让一个门外汉去糟蹋他的心血。”
话没直说,但潜台词在质疑沈伽黎这封信是他自己伪造,或者是在南流景喝醉不清醒的状态下被哄着写下。
沈伽黎收起信封,看也不看她:“南流景的确不怎么聪明,但至少比阿姨你聪明。”
否则以他那傲慢自大的逼king人设,怎么会未雨绸缪写下这些东西。
于怀素刚要回怼,被南丰打断:“就这样决定了,既然流景这么做当然有他的打算,我相信流景的决定,至于工作上的事,伽黎要是哪里不懂可以和我商量,这几天我也会靠在公司帮你的忙。”
不出意外的,于怀素今晚回去又要拉着儿子发疯。
她甚至不肯多听一句解释就拉着儿子气汹汹离开了医院。
时候不早,李叔那边处理完南流景的住院事宜便打算先回家,因为医院暂时不让探视,他留在这也没地方睡,南丰也是一样的想法。
李叔要带沈伽黎一起走,沈伽黎道:“来来回回麻烦,不想动弹。”
“不想动也没地方住啊。”
沈伽黎身体一横躺在长椅上,用脑电波回应:给我个枕头,天大地大哪里都是床。
李叔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再强求,唠唠叨叨叮嘱半天,看沈伽黎闭了眼才只好离开。
人一个一个离去,昏暗的走廊上,只剩下沈伽黎和偶尔路过的护士。
护士见他可怜,还特意给他送了条被子。
深夜,医院似乎比任何地方都安静,安静到沈伽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睡不着,虽然困。
他坐起身朝着身后的玻璃看进去。
南流景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浑身插满管子,守着随时可能尖叫警报的仪器,那个逼他画画做饭的南流景,终于闭了嘴。
可这种安静,却令人心里不舒服。
良久,他再次掏出南流景写给他的信。
注意事项的排版序号很奇怪,不是1234,而是6178这种毫无顺序的排版。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注意事项,还洋洋洒洒写了些无聊的题外话。
比如一句“凌晨四点,我看见海棠花未眠”,书信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下面就是落款日期。
这句话没头没尾,不知道南流景想表达什么。他这人奇怪了又不是一天两天。
海棠花未眠,你怎么却先睡了。
*
医院的长椅睡着并不舒服,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凉意直窜脑门。
沈伽黎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该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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