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于金主气笑了:“门外汉就是门外汉,咱们是企业,所有的分公司林林总总加起来几万的员工要养,沈总该不会不知道超百分之一的预算具体有多少钱吧。”
他看向领导们:“你说他可笑不可笑,超预算的钱他能出?”
沈伽黎依然漫不经心:“嗯我出。”
众人:?!
“我有幻海电子百分之一的股份,大概十几亿,够么?”他说得云淡风轻,尽管心在滴血。
沈伽黎也明白这就是在为国家做慈善,他自认不是什么根正苗红热血爱国青年,但也明白,他这条命是国家的医疗福利帮忙救回来的,虽然说不上感激,但如果不是国家他也看不到这秃头的大笑话,也见不到妈妈。
知恩图报,就这么简单。虽然他的套娃风豪华大地宫要少几层外墙。
“你要疯别拉着人跟你一起疯!”于金主拍案而起×2
不为别的,他不信沈伽黎真能拿出股份变卖,到头来还不是要收回他们的股份维持正常运营,这人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敢说,怎么不去死?
沈伽黎抬眼懒散地撇了眼于金主的秃脑门:“别人都说头发长见识短,今天看来这句话是悖论,一个人的眼界和头发长短有什么关系。”
“你!”于金主气的鼻子都歪了,拍案而起×3。
“你什么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闲人,你该感谢国家养着你,现在国家有需要,我们鼎力相助有错?国家还养着你呢你就开始端碗吃饭放碗骂娘,把你的福利待遇全给你撤掉你哭都没地方哭,养条狗还知道汪汪叫两声,扭头反咬饲主的狼心狗肺倒是少见。”
嗯,也是南流景写给他的,要他把这段话背下来。
虽然背了半天还少背了几句,但足够了。
至少他见识了,一个中年领导被刚毕业的大学生骂到哭着夺门而出。
是真的哭了,跟泥石流似的,出了门还在那捶墙发泄,委屈的不得了。
玻璃心一个。
沈伽黎不管他:“别理玻璃心,会议继续。”
众人不敢在说话,低下头满脸虔诚。
沈伽黎看向记录员:“于总监拍桌三次,哭着夺门而出一次,记上。”
记录员默默在电脑中打出“于金主总监哭着夺门而出”几个字。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沈伽黎一改刚才雄姿,萎了,人也瘦了,不行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躺五分钟。
能去的地方只有南流景的办公室。
会议结束,南斐遥虽然当时没说,估计也是怕自己和于金主一样被骂到崩溃,因此结束了才敢说:
“不要以为自己的决定正确,我哥都不敢在公司搞独.裁,就是怕有一天被反噬,到时才真有你哭的时候。”
他在等,等员工丢下工作放大假,回来后为了堆积如山的工作继续加班到凌晨,怨气颇重,精神萎靡,进入无限死循环。他们开始质疑沈伽黎的能力,质疑他的真正目的。
到时自己要做的,就是笑,放声大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伽黎已经学会不听狗叫,连个眼神都没给,幽幽回了办公室。
一回去,他一头栽入沙发中,疲惫地闭上了眼。
好累,才第一天就这么累,什么时候才是头?南流景什么时候会醒?
虽然在会议室中他一副气势磅礴之态,其实面对那些质疑的目光时,真的很害怕。
但南流景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莫名其妙带他进公司,又莫名其妙让他看那些公司文件,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不是莫名其妙,一切早有绸缪。
他虚虚抬眼,看向对面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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