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对,哭不出来。
他回想起这两天看的妈妈主演的宫斗剧,后宫嫔妃为得皇帝恩宠无所不尽其用,眼泪更是最好的武器,为了几滴狐狸的眼泪,她们不惜把大腿掐到青紫,终于得偿所愿。
是这个操作么?
沈伽黎学着妃子们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肉——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不慌,哭不出来可学那些小鲜肉。
他去值班台问护士要了瓶眼药水,滴在眼角,趁着药水滑落之时双手扒着玻璃看向病房内,还气若游丝喊了声:
“南流景,你快醒来……”
“嘀嘀——”屋内仪器忽然发出提示铃声,下一秒,几名护士带着医生匆匆而来,推门而入。
“伤者醒了!”一名护士激动叫道。
沈伽黎:?
这几天,他问了无数句“南流景何时会醒”,但没想到南流景因为两滴眼药水醒了。
沈伽黎跟着进去,他本想直接告状:“你看那个秃头,他骂我。”
但南流景倚靠在床头,手指扶着额角:“你们是谁。”
“我们是医生。”
南流景看向沈伽黎:“你又是谁。”
沈伽黎:……
“我是你爸爸。”
南流景蹙着眉头,看样子伤口疼得厉害,嘴唇毫无血色,狐疑地打量着沈伽黎:“爸爸……爸爸,你怎么才来接我。”
众人集体沉默。
医生:“等伤者稳定下来后带去拍CT,我怀疑……他失忆了。”
沈伽黎怔了怔,缓缓看向医生:“是因为坠楼导致失忆?”
“可能性很多,但这个应该是造成失忆的主要原因。”
“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失忆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再撞一次脑袋就能恢复记忆。”沈伽黎提了个比隔夜饭还馊的主意。
医生:“……再撞一次大概要直接推进太平间。”
得知南流景醒来的消息,凌晨四点,李叔和南丰他们呜呜泱泱赶来医院,于怀素满脸紧绷,下撇的嘴角都快耷拉到地上,只是看到南流景六亲不认后,笑容重回脸上。
“流景,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么?”南丰焦急询问。
南流景:“你谁。”
李叔:“少爷,是我啊,李叔!你还认得我么。”
南流景:“你谁。”
不管谁问,他永远都是那句:
“你谁。”
最要命的是,他不仅失忆了,还傻了,智商回到了六岁那年,在众人惶惶焦虑中,他云淡风轻道:“我想吃糯米团子。”
南丰愁的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勒令大家谁都不许外传南流景现在的情况,封锁一切消息,防止记者蹲点,给南流景秘密转院。
于怀素乐坏了,一回家就拉着南斐遥模仿起南流景:“你谁你谁,哎呦,可笑死我了,这下好了,人不光残废,还傻了,斐遥啊,你就安心等着接任你爸爸的职位,最大的障碍,老天爷已经替我们铲除了。”
“对了,还有那个沈伽黎,不光要做残疾人护工,这下还变成了幼儿园老师。六岁啊!斐遥,六岁的人能干什么,除了吃喝玩乐能做什么正经事?”
南斐遥却显得几分心不在焉,正好,看母亲高兴,他岔开话题道:
“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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