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带去公司恐怕要翻了天。
沈伽黎在玄关换了鞋子,打开门往外走。
到了庭院里,没走两步,他听到轮胎的咕噜噜声。
一扭头,南流景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凝望着他,满眼哀求如同惆怅的小鹿,不发一言,但沈伽黎好像听见了无数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你如果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沈伽黎看了眼时间,再不出门就要迟到,只能辞严色厉喝止住他。
南流景抠着手指,小声小气又挟带一丝委屈:“知道了。”
沈伽黎叹了口气,朝着杨司机走去。
但没走两步,他又听到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沈伽黎停下脚步,忽地转身看去。
南流景躲在一处低矮树枝中,面容紧绷,视线紧张地看向一边,好像只要他不看沈伽黎,沈伽黎就看不到他。
可那处树枝太过薄瘦,堪堪遮住他半截健硕身躯,企图欲盖弥彰。
沈伽黎痛恨自己为何这时怜悯心泛滥。南流景天天好吃好喝还不用上班,就他那大体格子能一个打十个,他到底哪里可怜?
大概是在他幼小懵懂的内心里,自己才是他世界的唯一。
沈伽黎妥协了,几步走回去,南流景生怕他生气还努力往树枝里躲。
沈伽黎环伺一圈,摘了朵粉白色的山茶花递过去:“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其实这朵山茶花是我的分.身,你好好保护这朵花,等我回来如果看到这朵花完好无损,我会奖励你。”
小孩就是小孩,小小把戏就能哄得他开心上天。
南流景一秒舒展眉眼,双手捧过山茶花护在怀中,微风拂起他未经打理的发丝,露出明亮双眼。
他笑意盈盈,点头起势:“老婆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它。”
沈伽黎终于放心离开,南流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手里漫不经心轻捻花枝。
老婆,你早点回来。
*
南流景失了智的消息如风长脚,迅速爬过公司没处角落。
出院时的记者采访也被人传到网上,大家翻来覆去回放他说的那句话,试图找出蛛丝马迹来判断他失了智的传闻真假何从。
幻海这块大肥肉被多少人盯着,想等着年轻人退位让贤基本没可能,但除非,出了意外。
股东们嘴上不说,但人心复杂,没有人不想借此机会推自家孩子上位,所以他们最关心的是南流景是否真的无法继续工作。
开工首日的早会,像往常一样,领导们整齐而坐,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暗流涌动。
他们揣度着发生这种事南丰董事长是否会亲临会议发表讲话,但南丰没等来,却等到了意外来客。
沈伽黎正翻看着今日会议流程,房间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随即,高跟鞋碰撞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赫然而起。
沈伽黎下意识看向来人。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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