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梯间,稳定情绪后才回了工位。”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卫生间出门正对案发现场,你不可能没看见。”
“停电欸,那么黑,我还近视,看不清很正常。”钟琳多了几分烦躁。
今天妈妈动手术,她又厚着脸皮请了假,不是来听沈伽黎对她夹枪带棒,她要赶回医院见妈妈。
沈伽黎也觉得好累,愚蠢的人怎么这么多。
警察终有一天会沿着蛛丝马迹查明真相,到时她录假口供一事也就不攻自破,摆明是有人威胁她或者给了她好处才使她三缄其口。
所以沈伽黎还是讨厌这个世界。
明明当初是南流景力排众议保住她的工作,她非但不知感恩反而以怨报德,人到底有怎样的苦衷才能不惜泯灭良知?
“你可能不知道,南流景所处那个位置时,再小的决策都有无数眼睛盯着,但凡做错一件事就有可能被拉下马,他为了你拿自己前途做赌注,现在只是要你实话实说,很难?”
钟琳低下了头,忽的沉默。
她也已经无路可退,即便把那五十万还回去又怎样,财阀做事向来心狠手辣,如果背弃他们,结局无非是死路一条。
所以沉默许久后,她还是道:“你别逼我了,我理解你想为南总伸张正义的心情,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
沈伽黎觉得累了,无论怎么说也得不到结果,浪费时间见这个女人以为她会良心发现,原来愚蠢的是自己。
他拍下咖啡钱,站起身:“我小时候也曾经为了迫不得已的苦衷撒了谎,但谎言被拆穿后才更令我难堪,那一刻我才明白,人不能懦弱到连是非黑白都不分,就这样,走了。”
钟琳望着杯中的咖啡拉花,随着温度渐渐融化,变得面目全非。
良久,她慢慢伏下身子,额头抵着桌沿,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致使眼泪终于决堤。
不用等谎言被拆穿,沈伽黎的这句话已经让她感到难堪。
这些日子常常彻夜难眠,她不会忘记是谁在她绝望时拉了她一把,但良心困扰岂会比妈妈的性命还重要。
只是在痛苦抉择时,忽然想起上次母亲病危,拉着她的手不断重复:“你要做一个堂堂正正有良心的人。”
妈妈啊,世界上有太多无奈,这些无奈已经先我一步替我做出了选择。
*
南流景家。
沈伽黎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的浴衣还没来得及绑好便听到了手机提示音。
拿过手机一看,是严秘书发来的消息:
【董事会将于本周五举行,会议文件已经发送至您邮箱。】
董事会……
沈伽黎一秒emo,董事会需要做什么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南流景再不恢复他真的会发疯。
南流景进门的时候,沈伽黎浴衣还没穿好,松散在腰间,整个上身一览无余。
南流景直勾勾盯着他裸.露的上身,雪白的颈子连接着立体分明的锁骨,瘦而不嶙峋的身体被白瓷般的薄肉覆盖,颈间与胸间两点小痣红似血玉,分布在新雪般的皮肤上,有着艳丽到颓靡的美。
只是左胸口处一道粉色刀疤破坏了整体美感。
“这是什么。”南流景指着那处刀疤问。
“手术刀口。”沈伽黎直言不讳。
“你生病了么?”南流景滑着轮椅靠近一些,想要看清那处刀口。
沈伽黎视线搁在文件中,心不在焉道:“以前生病,现在痊愈了。”
“那……老婆你痛不痛。”
沈伽黎刚听到这句话,便感到温热的触感划过胸口,垂眼一瞧,南流景的手已经覆上他的胸部,说不好其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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