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留在宫里,坐在上头那位老爷子的精神状态还有待考究呢,哪能把两个年幼的孩子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至于读书骑射等事,在家里面也是一样的学习,虽然比不得上书房那些师傅,但是对这两个不大的孩子来说也是差不了多少。
门外的禁军一撤走,李星晚立刻就打发人去宫里面接人,宜妃作为宫里的老油条了自然也是不大放心孙子孙女还待在宫里。
要不怎么说隔辈亲呢,猫了快两个月的李煦头一回出门就是去宫门口接外孙子外孙女,亲自把人送回定亲王府这才放心下来。
李煦的儿子都是在外做官,几年才能见到一次,京城局势复杂,他也不欲叫那几个有些老实的儿子回来趟浑水,他自己的孙子孙女是见不到几次的,见到最多的还是弘琛和宝珠这对外孙子外孙女。
老话说的好,见面三分情,李煦对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那里能不喜欢呢,头一回做了出格的事。
好在是一片慈爱之心,唯独被几个亲近的同僚笑话几句,但是大家也能理解。
胤禟斗志昂扬的准备重新亮相,李星晚难得起了一个大早,不仅亲手给胤禟穿衣裳,还特意拿着刀片给他修了胡须。
“瞧好吧!”胤禟干净的脸上满是斗志。
李星晚伸手给他系上扣子,仔细叮嘱道:“如今都是这副样子,咱们也不怕人欺负,该怎样就怎样,无论如何,我是同你站在一起的。”
关在府里面这段时间,两人可是经受了从未感受过的高压,王府虽大,但是自己不愿意出门和被迫不能出门可不是一回事。
往湖边小楼一站都能看到门口团团围住的禁军,也许是王府面积太大,同宫里面的咸安宫不同,两人这里围着的禁军甚至是咸安宫那里的数十倍。
胤禟甚至是怀疑皇阿玛是顾及着他们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怕他们直接打出去,这才派了这么多人守着。
不说李星晚在外面的那些生意,即使是胤禟也有不少属下的亲兵需要照顾,叫禁军团团围住,即使是情绪比较稳定的人都容易发疯呢,更何况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跳脱的人,哪能受的了这个。
胤禟头一次吩咐奴才准备了全套的依仗,以亲王的架子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上朝。
沿路一同去上早朝的大臣,就着月光和灯笼的光芒一瞧,“哎呦,是定亲王来了。”
“定亲王怎得出来了,不是被关了吗?”
“你这个耳朵啊,刀被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为什么?”
“嘿,你这老头,能不能好好说了,快与我讲讲。”
车轮轱辘轱辘的滚过,步行进宫的官员们凑在一起说着小话,中心人物自然就是今日前来上早朝的定亲王了。
“前日,王府门口的禁军都撤走了。”
“可是皇上并没有旨意放定亲王出来啊?”
“这你就不懂了,十三爷那是真的被抓住有过错,定亲王不过是当日说了几句话,哪里就如此严重了,且定亲王是有实打实的功劳,不放出来底下会有人闹腾的。”
“那,皇上可允许这位爷出来上早朝了?”
“那自然是没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位爷从前都不是安分的主儿,这下子难说难说。”
“哎呀,难说什么啊,你快说个明白!”
“说什么说,要是我都说个明白,你当的是什么官?”
“那你不是我三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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