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间,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健康智能手环,上面显示:现在是早晨6点40分。
睡眠时间8h。
这个数字太过于陌生,不禁让江行瞳孔一缩, 大脑瞬间清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印象里, 他许多年不曾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缓缓闭上眼,半侧过身,想要再回味回味昨夜那场弥足珍贵的深度睡眠, 这时就听耳畔忽然飘来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声音。
“~~~喔~~”
那是一种类似于撒娇的, 软绵绵的, 带着朦胧睡意的慵懒鼻音。
瞬间被吓到的江行::“……?”
谁!他床上有人。
未等反应过来, 身下的床竟然动了,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拍在了他的锁骨上, 又顺着惯性渐渐往下滑, 滑到他不可言说的胸前部位……
江行:“………………”
他敏锐闪躲, 果断出手,在被袭、胸的刹那间一把攥住了那个罪恶的东西。
乍一攥住, 感觉很软,很滑, 很细, 好像是一只……人类的手?
他蹙起眉, 起身“啪”得一下按亮了台灯, 带着疑虑、不解、震惊、恼火以及各种一言难尽的情绪转头看向床头——
暖橘色的灯光下,罪恶之物的正主赫然亮出真容——
钟闻澈!
江行的额角青筋顿时突突突跳起来。
此时,熟悉的青年此时正蜷缩在他身侧,衬衣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清瘦的锁骨,巴掌大的小脸浅浅埋进枕头里。
他双眼紧闭,鸦羽似的睫毛低垂,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似是在梦中呓语。
乍一看去,睡相安静而美好。
然而待江行凑近仔细一瞧,瞬间就感觉不出一点儿安静而美好的影影了。
只见钟闻澈那半张开的唇瓣,正涓涓流淌出口水,透明的液体在匀速运动之下拉着丝儿,把床上的高档蚕丝枕都洇湿了一小片。
重度洁癖患者江行:“………………”
他胸膛起伏,脸色愈发黑沉,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回想昨晚,记忆里似乎只有穴位按摩,还是在外面的办公室,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钟闻澈最后就能按到他床上来……
匪夷所思。
正百思不得其解,枕边的拉丝儿青年又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了一道小缝。可他瞳孔都没怎么聚焦,脑子应该还没有完全清醒。
就见他往回扯了扯被攥住的胳膊,嘟囔道:“胀,想尿尿。”
“…………”江行一秒松手。
“憋不住了……”钟闻澈嘴里念念叨叨,又在床上蛄蛹了一番,之后像只冬眠初醒的青蛙,伸了伸胳膊,又蹬了两下腿。
差点一腿抡到江大佬的小兄弟。
江行的脸色冷得快结冰了,站起床边朝床上的人寒声道:“憋不住还不快去。”
分贝虽然不高,却宛如一声平地惊雷,瞬间将钟闻澈脑子里的混沌驱逐得一干二净。
他感觉自己的天灵感都炸开了,噼噼啪啪往外直冒火星子。前一秒还眯缝着的眼睛,此刻猛然瞪圆,身体像是触碰到强力弹簧“唰”得一下弹起来,一个后空翻翻下了地。
“江、江总!”他站在离床二尺远的地方,万分惊恐地看着床前的江行,嘴唇都有点儿打哆嗦,“这怎么会……江总,我、我没想过要睡你!”
江行:“…………”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原本没想要睡在你的床上的。”钟闻澈语无伦次地解释,顾不得美化措辞,描述得非常之接地气,“那个啥,昨晚我把你按睡之后,拖进来放到了床上,然后我一不小心关了门,门是带密码锁的,没有密码我出不去,之后我……我我……我就在椅子上过夜了,真没爬你的床啊!”
离谱,就特么离谱。
昨晚在to睡 or not to 睡的艰难抉择中,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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