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似甜言蜜语实则全是陷阱的话,方知意才不会回答,直接假装没听见,把牙膏泡沫吐了陈朝煦一手。
午觉睡醒十二点多,方知意在酒店点餐吃了一顿,休息片刻,两点过后才慢吞吞离开酒店,坐出租车去了郊区的一个小寺庙。
当年方家父母因意外突然身故,留下还在念初中的方知意,保险金用作孩子赡养费用都远远不够,只能分出很少一点来处理夫妻俩的后事,在边郊寺庙的追思堂买了两个小格子来存放他们的骨灰。
因为离家太远,没有直达的公交地铁,打车又很贵,所以方知意几乎没有自己来过,都是跟着舅舅每年交存放费的时候来,匆忙看一眼就要走了。
今天也不是爸妈的忌日或清明,只是很寻常普通的一天,但方知意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和爸妈说完所有想说的话。
他待了很久,从阳光洒在门口到逐渐西斜隐没,庙里的小僧也来提醒快要闭园了,他才揉着膝盖慢慢起身。
走之前方知意又回头看了眼黑白照片里温柔注视他的爸爸妈妈,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眨了眨,还是没让一直忍着的眼泪掉下来。
他不想在爸妈面前哭,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过得并不好,长大了还是经常难过,很没出息地在梦里想念他们。
回到酒店快九点了,方知意饿得没胃口,点了份牛奶三明治草草垫一下,然后就去洗澡睡觉。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方知意睡得不太好,一直不停地做梦。
梦见爸爸妈妈,讨厌的舅舅一家,还有陈敬山那张怪笑的肥脸,举着皮鞭要打他。
方知意吓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床边有张放超大的脸,又被狠狠吓了一跳。
不过他吓到的反应很安静,不会大喊大叫,只是眼睛瞪得很大,呆呆地望着那个吓到他的东西。
陈朝煦觉得可爱,伸手去捏方知意的脸,发现他眼角红红的,有点湿,又问方知意为什么哭。
“没哭。”方知意不想提梦里的那些,把错赖到陈朝煦身上,“光线太暗,你看错了。”
陈朝煦的拇指停留在方知意的眼角,帮他抹掉了眼泪:“你看起来很难过。”
这不像是陈朝煦平常会说的话,饱含温柔体贴的关心,指腹带着暖意,语速很慢,没有一见面就急着跟他做爱。
方知意闻到陈朝煦身上淡淡的酒气,问他是不是喝醉了。
“喝了一点,没醉。”陈朝煦说。
方知意在心里笑,就这还没醉,连高冷无情的人设都崩了。
“是吗。”他起了点报复的心思,故意装可怜逗陈朝煦,想看他有什么反应,“因为你好晚都不回来,我以为你有别的omega,不要我啦。”
陈朝煦说“没有”,方知意问“没有什么”,陈朝煦就上床把方知意从被子里挖出来紧紧抱进怀里,说:“没有别的omega,没有不要你。”
好像怕被抢走心爱玩具的笨狗。
方知意哦了一声,从陈朝煦快要勒死他的怀抱里抽出一只手,捏住了陈朝煦的鼻子,然后仰头去吻他。
喝醉的alpha变得毫无吻技,任由方知意的舌头钻进来胡乱纠缠,一边口渴似的含着方知意吮吸,一边憋气憋得满脸通红,最后终于不得不松开方知意。
方知意赶陈朝煦下床,陈朝煦没动,方知意伸手推他,被抓住了握在掌心,没等方知意再想出别的招儿人就睡着了。
真行。
方知意无语地踹了陈朝煦一脚泄愤,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怕踹下床了还得自己去把人搬回来,费劲巴拉的。躺在床上睡了会儿,也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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