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我一个。”
纪遥简明扼要地答道。
迟冥还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的苦情独角戏起了作用,他看得更细。
“你心结解了,要突破化神后期。”
“是。”纪遥终于抬了眼皮,“所以我来找你,是想把一些话说开了。”
迟冥微微抬首示意。
纪遥顺杆说了起来。
“你这七年一直跟我说,从欢丹之事与你无关,魑魅魍魉不是你支使的,我信了。”
一是纪遥对迟冥有了解,他知道迟冥一心想要与晏律较高下,所以不会想让晏律入魔,否则就失去了对原原本本的晏律进行挑战的意义。那是胜之不武。
二来纪遥知道时间对不太上,他进天枢宫是自己的主意,那时魔尊已经沉睡,而事件发生的时候,魔尊还没有醒,他要如何如此精准的把控时机,猜到自己有可能潜伏在晏律身边,再支使魑魅魍魉对他下药。
事情的疑点很多,只是他前七年一直处在对晏律的愧疚和自责当中,一心复仇,想着一定要杀了谁,责难谁,甚至强行树敌也要给自己一个继续生活的目标,所以宁愿糊涂着也不愿意看清。
以他的智商,不至于如此。
迟冥眼神闪烁,道,“然后呢。”
“我叛你一回,你辱我一回,算两清了。”
“我生来知之,从一开始就不想当个魔族大将,只是家人被你挟持着,不得不如此委屈求全,一直心想着,何时能脱出你手下,有朝一日能行正道,修成仙。”
“有没有晏律都会如此。”
“如若你觉得,我是从你手中流到晏律手中的宠物,因为是一样属于自己东西,最后流落到了别人手中,无法接受这种失去,一定要抢夺回去,所以对我另眼相待,对我生出畸念,我觉得您还是省省力气。”
“我一开始也不是你的宠物。也从来没有一刻是属于你的。”
“.......”
“希望魔尊,不要为我在做些多余之事。”
“他日,你可能会死在我的剑下,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死法。”
纪遥的眼睛从迟冥身上的数道箭伤上流转过去。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说完了......你以为你能走的了?”迟冥的手指撑着耳边,问道。
“我重伤卧榻,也还有其他精兵,留你一个不难。”
这可是魔界!
纪遥微微颔首,“自然是有些依仗。”
“魔尊可见过我在南国忽然消失?谁也看不见我的去处。”
“......”迟冥皱眉。
“我现在也能如此,你要抓我,我就忽然消失在这世间,去一个谁也寻不着我的地方。”
纪遥摩挲了一下手背上的时空纹路,嘴角扬起一个浅薄的弧度。
“那就这样。告辞。”
纪遥一掀轻甲后的披风,抬手挡开那些拿着兵刃押着他的魔界士兵。
旁若无人、来去自由地离开了魔界血殿。
迟冥的手肘撑着血殿的王座,手指一用力猛地捏碎了王座椅子。
“他竟也放下了……怨。”
谁都能放下,可是他要是放下,他整个存在都会消失。
“纪遥手背上的符文有点古怪。”
分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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