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休憩。
纪遥撩起马车外的帘子,顿时,有了一种自己成了古代公子哥的既视感。
他来这个世界有些年头了, 但是这么像古代贵公子, 还是头一回, 算是蹭了这魔修的光。
纪遥掐着算日子, 要是能把他母亲唤醒, 他们的一年之约也差不多就到期了。
之前魔格提醒过他,他穿越到这个时空,难免会引发一些蝴蝶效应, 但实际上, 他真的能改变的事情非常少, 或者说,他自以为改变了,实际上是没有改变的,不过是已经发生的事,被他看见,被他回忆起,被他重新践行了一遍而已。
只有神能改修士命运,而修士只能影响凡人的命运。
所幸,魔修的母亲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所以纪遥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对方的命运。
纪遥从出神中回过神来,与魔修商议道。
“你母亲的命一直拿最好的丹药吊着,我们既然把她带出来了,至少也要保证她生机不断。”
“离开的时候,老祖给我们送了药,药够一月的。”
纪遥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两瓶药,一瓶放在了桌上,另一瓶拿在手上有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旁边闭目养神的魔修。
迟冥拿着药瓶摩挲了一下,挑了挑眉头。“那是那女人的药,这是?”
纪遥迟疑了片刻道。“补身体的。”
老祖怕直接给魔修会伤了魔修的颜面,故而给了他,让他见缝插针地交给他。
迟冥拿着药的手顿时一紧,差点没将这药瓶给捏碎了,忽而眉宇轻佻,想到了如何争回来这局。
“究竟是谁该补。那晚上......”
纪遥的脸唰地红了一片,手指蜷缩在了一处,纤长的睫毛轻眨了一下,眸光游移到别处,唇熹微张了张,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还不是你祖父的“好心”。”
早知道这人会听见,他就施个静音咒了......闹得现在知道被人发现,如此难为情。
看见纪遥眸光回避,迟冥偏偏就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嘴角勾了个轻浮的笑,眼中暗光流动。
“你可知你打扰了我一晚上。”
“......”
“办个事儿,磨磨唧唧半天,哼哼唧唧地将自己快弄哭了,都没能弄出来。我就没见过,如此不谙此道的狐狸精。”
纪遥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抓紧了,暗瞥了眼这个故意在他难为情的事件上究根问底的家伙,看他十分得意捉出自己失败之处,好似在讥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似的。
真激到了纪遥,他解释道。
“我只是许久未做过此事......忘了该如何而已。”
哪怕早就不是元阳之体了,但是修行之人,少行那些事,还是不少好处的,他之前的功法、剑法得了晏律的亲传,哪怕未修无情道,也都要心静,这些年来,他一旦有了那方面欲望,就会记起师尊教诲,默一段静心咒,等那股热涌褪去。
如此过了这些年,忘了到底该怎么做,那不是很正常吗?
纪遥的脸红的滴血,旁边桌上的人忽而伸了指节分明的手,轻敲在了桌上。
“你不会了,倒是提啊。我们好歹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你不会,我刚好深谙此道。可以为你指点一二,难不成我还会不帮你?”
纪遥:“......”
深谙此道,倒成了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事了.....
再说了,他到底为什么深谙此道,好一个重欲的色鬼!
像是读懂了纪遥面无表情下的意思,魔修收回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撑着下颌,眉宇是解不开的愁丝。
“还不是因为那跑了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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