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遥启唇喃喃着。
那树像是回应着纪遥的呼唤一般,末尾的一枝树杈,伸向纪遥,开出了一朵玉白含苞待放的花朵。
“原来如此。”
“怪不得......”
他爹娘会成为魔尊大将。
...........
魔界
魔宫被层层叠叠的魔种、魔修包围,他们挤在一起,队伍看不见尽头,不少魔族生生被同族挤下了护城河的大桥,葬身在了血池的发源地血河,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呼声。
这些魔族生性残忍并不觉得这一幕很残酷,看到反倒哈哈大笑着,嘲笑着同伴滑稽的死相。
这样一群恶徒,正在魔宫外逼宫。
以往一直簇拥在魔尊左右的鬼族已经没落,只剩下了祭司一族,还有一大部分的魔修,他们正在拼命抵抗,但是仍然一退再退,直被这群魔种逼到了城角,靠着大阵庇佑,也不知这大阵能护到何时。
魔宫外,满地的曼珠沙华,在鲜血的滋养下,盛开的更为绚丽。
这一场大战,成了它们最好的养料,谁胜谁败,这都不重要,因为无论魔宫的主人是谁,它们都会尽情的绽放在血殿外。
宫外两个头顶魔角的纯血魔族飞在天上,对着城墙上那些戴着兜帽的祭司怒道。
“大祭司,你为何非得袒护迟冥为尊!”
“我们几个也有化神后期的修为,为何不配称尊?就是我们不配,魑魅大人乃炼虚境的魔族,他不比重伤未愈的魔尊更适合称尊吗?”
“魔界不该只将目光投入仙界,那些柔弱的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凡人,才是我们先要毁灭的对象,灭了地上的凡人,仙界之人也坐不住,自然会自乱阵脚,届时我们攻入仙界易如反掌。”
“......是啊,是啊!”
“迟冥那家伙多少年来只盯着仙界,不知我们有多少弟兄都是白白牺牲的。”
城下乱哄哄的一片,年老体衰的大祭司头戴着大兜帽,冷哼了一声。
“你们当然不配!”
“你们这些井底之蛙,都不知当年我看中他究竟看中的是什么。”
“他对于我们的魔族复兴大计十分重要,我绝不可能让你们这些无知之辈在魔界称王称尊。”
大祭司的祭司一族和底下的魔族僵持了一段时间,谁也没能说服的了谁,便又战了起来,大战引动阵法屏障不断闪烁着被攻陷的凹痕,一群站在城内的魔修急的满头冒汗。
不仅是魑魅不在城中,就连他们魔修之中的领头人,也不知为何不在城中,祭司一族的大祭司虽然也有炼虚后期的修为,但是他似乎一直忌惮着什么不敢出手,光靠他们可抵不住这么多纯血魔种的攻击啊!
难不成今日这魔宫就要易主了吗?
一群魔修悲观的想着。
虽然他们的主人迟冥大人也不是善类,但是可比现在站在桥上自己人都能啃杀自己人的纯血魔种要正常多了,谁知被他们颠覆之后,他们这些虽然入了魔,但是本质上还是个人类的魔修,会不会首当其冲地被他们欺负。
要是白狐一族的两位大能在此,该有多好啊,战况肯定顷刻就能逆转。
尤其是胡玲儿的箭,一定能直接先将那两个正在阵前叫嚣的魔族先射杀了,要他们群龙无首,自然敌心大乱。
他正这么想着,身旁忽然静悄悄地冒出了一个身戴黑色兜帽,全身包裹在一片漆黑之中的人影。
手上举着一把令他极为眼熟的弓箭。
魔修将领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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