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体内则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仿佛听见什么事物在流动着,有些像水声,又像是石头撞击的声音。
她听到过这个声音。
从食人痴鬼留下的一滩腐肉里,捡出红石头前,她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声音太过细微,云琛直觉告诉她,头发不够。
她一起身,发丝从城市像上滑落。
华亭感到有些失落,他还想感受更多的温暖。
头发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为了以防万一,云琛决定用相对来说没那么重要的身体部位尝试。
左脚的小脚趾。
她在念安和老王八直勾勾的视线下,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
云琛脱下鞋袜,一直不见光的双脚肤色竟比她的脸还白。
她绷直脚背,青色筋络凸显,与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不顾小破城担忧的阻止,将小脚趾搭在城市像上。
云琛说:“希望我的脚趾能保住。”
华亭无奈地抬起枝条,托住她的小腿和脚底。
他莫名感觉有些不自在,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本想去询问博学的云云老师,可惜对方已经闭上眼睛。
他决定下次再问,如果他再碰上该种感觉。
不多时,云琛先前感受到的奇妙体感再次显现,只是这一次,观感加强了许多。
从被迫微小的能量流动中,云琛努力将其分辨,熟悉,再进行掌握。
她的脚趾一直都在,这让她更加放心地去尝试掌握。
温暖的能量细水长流进入体内,比能量石里的能量更加温和,就像云琛本人一样的温柔,令城头晕目眩。
支棱起来的枝条忍不住向下倒去,连同主藤蔓都轻轻地趴在云琛膝盖上,左右小幅度的翻滚。
假如华亭知道什么是醉酒,他一定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数小时后,云琛彻底掌握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确实有一种不去特意注意就根本察觉不到的能量存在,这种能量存在一定限度。
当它使用完的时候,她便会感到异常疲惫,身体部位并不会产生变化。
云琛此时精疲力尽,她抬起头,不禁一愣。
正前方的城市像,往常洁白的颜色,此时变成完全的嫩粉色,一双豆豆眼变成两道横线。
藤蔓全部趴在地上,绿色比往常更加浓郁,时不时地晃两下以示存在感。
云琛:“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半晌,等她将椅子放回原处,温软的少年音在她耳边响起。
“太舒服了,不想动。”
新长出的细嫩枝条缠上她的手臂,“你会很累吗?”
云琛摇首:“和平时的训练差不多。”
她捏住枝条,指尖溢出一些能量,“如果只是像这样,和喝水一样容易。”
华亭:“呜。”
云琛懵逼地看着枝条啪叽一声掉落在地上,她摇头道:“幸好用不上方案三。”
小破城再度支棱,“方案三是什么?”
“我打算弄点小伤口,放点血出来。”云琛看着自己的手指,眉头微皱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别这么做。”
一番折腾,一天过去。
云琛吊着煤油灯在床上看杜娟姐留下的战斗心得,四周昏暗,只有她这一块有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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