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来。
空峙道:“嗯?”
“今晚就今晚。”夏露浓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等晚上再说吧。”
反正离今晚还有一小段时间,他可以在这段时间想一点小办法。
两人终于分开,夏露浓松了一大口气,伸手扒拉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跑到浴室里洗脸去了。
他的脸红得不成样子,还有点热胀,尤其嘴唇,又红又肿,差点没破皮。
他这个样子走出去,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夏露浓眼神中带着点恼怒。
他用凉水狠狠地洗了几次脸,总算把热度给降了下来。
好不容易洗完脸,整理好着装,他一回头,正好对上空峙。
夏露浓举起双手投降,“真不来了,要是再来,我哥他们估计要过来逮我们了。”
“没想着跟你玩,就是过来帮你整理一下着装。”
夏露浓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脸红。
没想到空峙说完,顿了一下,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这么期待吗?”
“!!!”夏露浓猛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脸红得都快冒烟了,这人怎么那么会?!
空峙帮他把皱巴巴的衣服拉好,低低笑道:“真不逗你玩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这话正合夏露浓的心意。
两人急赶慢赶赶过去,其他人已经到了。
今天过来帮他们收割小麦和水稻的都是比较好的朋友。
燕昔年几人请吃饭,不仅是犒劳大家下午的劳作,还有联系感情的意思。
今晚这一顿饭非常丰盛,他们还特地拿了蛇骨酒过来。
夏露浓看到桌上的白酒眼睛一亮,心里已经有了办法。
桌上夏露浓年龄比较小,又是东道主,他亲自开了酒,给大家敬酒,“今天辛苦各位哥哥们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这小麦和水稻还不知道要割到什么时候去,我身体不太好,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他才刚做完手术,大家都没挑这个理,高高兴兴地举起酒杯跟他喝了一杯。
夏露浓喝完第一杯茶之后,眼睛一弯,没放下茶杯,直接给空峙倒了第二杯酒,“这杯我要敬空峙,当时他说要种水稻,忙碌了大半年,主要出力的也是他,现在收获了必须要敬他一杯。”
其他人纷纷起哄:
“这话说得对。”
“来来来,空峙干一个,小浓都亲自敬你了。”
“我们还没正儿八经地一起喝过酒呢,来,喝一杯,也算庆祝你来我们基地。”
大家举起酒杯热情地邀请空峙喝酒,他年龄小,是晚辈,又得到大家的照顾和祝福,不好推托,只好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夏露浓给他倒了第三杯酒,“以前你都是借住在我们家,现在不是借住了,这里就是你家,庆祝我们终于成为了一家人。”
这话一出,其他人又起哄。
“对对对,这也是个好理由,喝一杯喝一杯!”
“说起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办一下酒,过一下明路啊?”
廖全楠举着酒杯,“空峙,恭喜你。夏副队,小浓,也恭喜你们!这个年代大家能走到一起可真不容易,必须得好好珍惜!”
这话说得大家都动容起来,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酒是好酒,也是烈酒,大家累得狠了,今晚又有好酒好菜,喝起来颇有点不知节制,很快就倒了一大片。
夏露浓眼神还清明,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喝得不行了。
空峙被大家以各种理由灌了不少酒,饶是他酒量十分不错,最后也被喝倒了,站都站不直。
夏露浓笑着扶他回去,他这个样子,估计有心无力,先前的约定自然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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