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濑打了个哈欠,趴在岑蔚肩头,说:“反正不抓我,你别和我睡一起了,传染你就完蛋。”
他们从岑家回到公寓,楚濑换完衣服倒在床上,岑蔚给他递了一杯热水,“明天上午也请假吧,下午交接,你烧得太厉害了。”
楚濑嗯了一声,看岑蔚要走,刚要伸手,又缩了回去,却没想到男人跟后背长了眼睛一样,转身问:“要我留下吗?”
楚濑:“我没有说。”
岑蔚附身凑近,“不会传染的,我身体很好。”
灯都没关,楚濑眯着眼,近在咫尺的人皮囊被光晕染得像是游戏里的角色,要掏空楚濑钱包和好感度。
楚濑翻了个身,“我没钱。”
岑蔚没反应过来,楚濑卷走了杯子,声音闷闷:“没什么。”
隔了两秒,岑蔚笑了,“我又不需要你花钱买。”
楚濑没说话,生病的不适感让他对陪伴的渴求更高,转过身又忍不住转回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写满了需要。
只是他很不擅长索取,特别是他们的感情已经倾斜,也不再是各取所需的状态。
但没关系,岑蔚能读懂他。
岑蔚:“我可以送货上门。”
话音刚落,带着洗漱后薄荷须后水味道的扫过楚濑的鼻尖,有人钻进被窝,抱住楚濑,亲吻落在他的眉心和眼尾,一点点,像是要落到唇上。
楚濑:“不可以亲嘴。”
他挣开眼皮都很困难,声音含含糊糊,却又把自然地腿往岑蔚身上架,“要是感冒我们都完蛋了,会被你妈妈说的。”
岑蔚偶尔温顺,也有霸道的时候,就像现在,他可以轻而易举吻开楚濑的唇。
知道有人需要抚慰需要拥抱需要掌心贴着脊背一下一下。
需要被填满一寸寸因为生病产生的对从前的想念。
他会成为楚濑的未来,在滚烫的呼吸里十指紧扣,用身体表达爱意。
楚濑被亲得胸膛起伏,他闭着眼,板正的睡衣都开到了腹部,薄红撒在稠白上,他像一尾意外被海浪冲上海滩的月下银鱼,“你干嘛……”
最后啊字被楚濑咬得绵绵长长,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睁眼瞪人,浑然不知道他的神情对岑蔚这个第一次还在的人来说,更像是折磨。
岑蔚:“我想……”
还没说完,楚濑踹了他一脚,“你不能想。”
可惜楚濑踹人都没力气,脚一滑,反而更确定了岑蔚的想是在想什么。
楚濑干脆抓起被子把自己头蒙住了:“现在不可以。”
岑蔚也没觉得是禽兽,但楚濑这个反应越发衬得他像禽兽,他干脆转身打算下床,没想到楚濑又问:“去哪里?”
“去洗手间。”
岑蔚顿了顿,“还需要报告得更详细一点吗?”
楚濑懂了,隔了两秒低声说:“你在这里也可以,我睡觉了。”
岑蔚忍不住笑:“这不好。”
“亲都亲了,也不怕传染,我会回来陪你睡的。”
楚濑冒出了一个气音,他把自己卷成了毛毛虫,床头的腊肠狗抱枕成了床头靠垫,狗头朝着岑蔚,似乎在嘲笑某人结婚还在禁欲。
楚濑闭上眼还是岑蔚的面孔,抿嘴还能回味对方唇舌扫过的触感,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没感冒,我肯定就和他……
又想岑蔚那么大岁数还是初哥,技术肯定不言而喻,我是不是要上网问问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肯定不能问柳渊,绝对会被嘲笑致死的。
楚濑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钻进被窝,在昏暗里搂住楚濑,低声说:“晚安。”
床上的人翻身,钻进岑蔚的怀里:“你好了?”
岑蔚:“我不好,希望你早点让我好了。”
楚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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