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珩煜竟然承认了。
与此同时,皇城司也将他家中搜出的黑袍呈了上来,袖口处果然有被划破一道的痕迹。
“七月初,你去了云都的花卉市场?”萧宁又问。
“是。”白珩煜继续点头。
他很诚实,自己做过什么,便承认什么。
“你与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相遇,卖给她一瓶护花的药水?然后,你还与云都的其他许多位花农产生了交易,对吗?”萧宁继续问。
“并未,那日市场里人很多,我与很多人擦肩而过,但并未与其中任何一人搭话。”白珩煜冷静地回答。
“你为何身着掩面的黑袍出门?”
“白大将军,你对花卉并不感兴趣,为何那日你会去从来不曾踏足的花卉市场?”
萧宁将一个个问题抛了出来。
白珩煜立直了身子,站在议事厅中央,他的视线落在殿内高处,竟然没有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
“白大将军,若你说清……”
白珩煜的脑袋仰起,他仿佛端正的一柄银枪,但他还是没有回答。
萧宁自己问得都慌了:“白大将军,我……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但请你,正面解释这几个疑点。”
白珩煜的眼眸底下,眼底染上些许黯色,他道:“我不想回答。”
大公主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她的纤指轻轻点着扶手,细细看去,她的指尖一直在抖。
“皇上,九殿下……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这……”萧宁回过头来,无助望着殿内的其余人。
他不敢再继续审问下去了。
“收押,等皇姐皇兄不在,我明日再审问。”裴九枝开了口。
“九枝,你就如此不信任我们?”太子殿下开了口。
裴九枝的回答直白且尖锐,他抬眸瞥了一眼太子殿下,眸底出现些许冷色。
他道:“是。”
太子顿时变得有些无措。
见皇城司的守卫要将白珩煜押下去,他拦住了那些守卫。
“父皇,您当真要皇姐手底下的皇城司来收押驸马?”
“裴华煊,我已与他和离。”大公主咬着牙,冷声说道。
她拂袖,站起身来,面上已出现怒色,似乎急着与白珩煜撇清关系。
“胡闹,华裳,坐下来,你也太没礼貌了些。”裴楚及时开口,阻止了这场争吵。
“带到云卫黑狱去,太子,云卫的首领由你任命。”
“华裳,我知你并不知晓珩煜都做了什么,但,于情于理,总该避避嫌。”
“你如此,要外面的百姓怎么想?”
裴华裳盯着裴楚,那冷静的眸出现些许松动,她似乎累极了。
她甩袖离去。
在走到那被锁链绑缚着的白珩煜身边的时候,她的步子停了下来。
“白珩煜,你害死我了,一开始,我就不该与你成亲。”她望着他死寂的眸,如此说道。
白珩煜静静看着她,他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一字一顿对裴华裳说道:“你床边的芍药花,出门之前,我给你收拾干净了。”
“放了那么多日,花瓣都枯萎了,并不好看。”他说。
大公主已领着人走了出去,她连头也没回。
乌素一边发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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