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应该是这样。
这个年龄的自己应该成功成为了季氏的接班人,他应该在公司办公,而非是在这样的家里等待某个人。
但门外的纪惜时扑进了他的怀里,如此亲密的举动将所有的思考打散,季晏清无法合理地继续向下思考。
他看见自己低下头,鼻尖和鼻尖触碰,呼吸交缠在一起,他轻轻松松就将少女架起来、背部靠在墙上,他从她的口中掠夺空气。
浅棕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充满蛊惑的意味:“今天不会刮到了。”
十七岁的季晏清仿佛被电了一下,他的眼睫颤了颤,看着怀中的少女贴上来,欢快地说好。
……这算是什么?
对着一个在现实中已经成为了妹妹的人做这样的幻想吗?
上与下的转换,他甚至愿意束缚自己,让她对自己为所欲为。接受她的体温、注视她的身体、感受她的起伏、被她完全包裹,让纪惜时觉得一切都被她掌控,而他是完全受控于她的信徒。
在困倦涌上来的时候,季晏清喜欢紧紧抱住她,那些游刃有余的虚伪面具被少年自己扯下撕碎。
他说:“你可以对我做想做的一切。”
季晏清明白,他们或许因为什么离开了季氏。而季晏清了解自己的母亲,她认为自己蒙羞,业内的所有公司短时间内都不会向他敞开大门。
无论季晏清多么优秀。
或许在栾安眼中,这场梦境中的纪惜时和骗走了公主的穷小子没什么区别。
但纪惜时很厉害。
她在高中大学的时期结交了很多的朋友,有人针对也就有人保护,凭借自身的优异——她成为了陆氏的总裁秘书。
季晏清被混乱的梦境裹挟。
被爱着的感觉太好了,太幸福太美满,只要她出现,自己的内心就是充盈的。他有些恍惚地觉得自己和这个季晏清就是同一个人。
但陆衡也是她的直系上司。
季晏清发现自己很容易感受到不安。
他知道陆衡也的为人,也知道纪惜时绝对不会抛下他,但他就是恐慌。
在这里的他不够优秀完美,没有家世的支撑、甚至引以为傲的能力也因为母亲的控制而失去了效用。
那种情绪如影随形,很多时候都在折磨着季晏清,看不到纪惜时的时候,似乎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他要想办法留住纪惜时全部的爱。
于是心灵上的空缺在身体上弥补,他像是需要汲取爱意才能活下去的男性魅魔,时时刻刻都不愿意让纪惜时休息。
理智和情感在撕扯,十七岁的季晏清很难处理这样的情感,他太过孤独了,不经意间就放任自己沉溺。
在这里,季晏清变成了一个需要她的爱才能够存活的怪物。
这段梦境比起季晏清想象中的还要更长一些,或许是那些细水长流的场景让季晏清松懈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生活,那似乎也很美满。
门扉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并不是熟悉的少女。
栾安和几个秘书站在门外,她的视线冰冷冷地扫过玄关,又越过季晏清向房间内部看去。
很失望的神情。
“你就是为了这些放弃季氏能够给你的一切?”她的声音像是将人从梦中唤醒的闹钟,将他从美梦中唤醒,“你真让我失望。”
温馨美满的幻象从边缘开始一点一点的碎裂,仿佛玻璃被棒球棍狠狠砸碎,溅出来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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