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设想过,路砚以后当歌手红了,要签字,自己再帮他好好设计一个签名就行。
而此刻,他看着桌上堆起来的一张张签名卡,签名卡上熟悉的字体,心间五味陈杂难以言说。
路砚说:“出国前一天我和陈叔来学校办手续,离开的时候我看教室里没人,那节课你们应该是体育课,门锁着,我从就窗子翻进来,把你放在桌肚里的那本字帖拿走了。”
尘封多年落了灰的谜团,现在终于露出了灰尘下面的真实。
简霖算是明白了。
高中那会儿同学都喜欢借他写好的字帖描摹学习,当时字帖不在了,他还以为是哪位同学借去,想着过几天应该就会还回来了。后面一直没有还回来,他想着大概是传阅的时候被弄丢了,找了一阵子没找到,久而久之他就没管了,原来……
他唇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在放下笔抬头向路砚看过去的时候那个笑已经不见了,面上被沉重的表情取代。
“我说我字帖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被你拿了。”
“我……额,是我拿了,没经你允许,对不起。”
某人认错态度很快。
简霖不为所动,板着脸起身到书柜前取了一个东西折回来。
“你知道没有经过主人允许拿人东西的行为叫什么吗?”
路砚低着头没说话。
“叫偷。”说罢简霖直接命令,“手伸出来。”
“啊?”
路砚这才注意到简霖手里的东西:
——那是他平时用来打人的戒尺。
现在“被打”的人拿着戒尺,让他“伸出手”?
???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噔噔”简霖敲了两下桌子催促,他说:“啊什么?偷东西不该被罚吗?”
“……该。”路砚于是不情不愿伸出右手。
“只有右手碰过?”
然后路砚又伸出了左手,掌心朝上,双手平举。
不得不说,不愧是做主的人,挨罚的姿势都不用教,就摆得相当标准。
“十下,报数。”说罢尺子就落了下来。
“啪!”
声音很响,痛感接近于零。
“……一。”路砚委屈巴巴的报数,不是痛的,主要是心里苦,还不能说。
“啪啪啪啪……”
后面九下接连不断的落下,然而越到后面力度越轻,这十下手心打得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结束后,简霖抓起路砚的双手认真看了看,手心只是一层薄红,微微有些发烫,肿都没肿,他才放下心。
路砚还是一脸的委屈。
“行了,别矫情了,这根本都不算是伤。”
他说着转身要把尺子放回去,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捉住,整个人被拽回去。
路砚贴着他耳畔说:“疼,很疼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手心……”
“我去给你拿药……”
“药没有用。”
“那……”
简霖被路砚缠得不行,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低头在路砚手心最红的那处皮肤上轻轻落下一吻,某人才老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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