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还有抑制器,不偏不倚地锁在喉颈上。
他穿着的是带着基地“彼方”标志的黑色作战服。
“测试已经出来了,全部灭口。”旁边的一位监视官催促,“林希,还不快点,难不成想让我帮你完成任务?”
身影低下头,提着刀往人群走去,脑后碎发若隐若现地露出抑制器的绿色信号光。
信号光再往下,是透著作战服若隐若现的一条优美脊椎线。
监视官盯着对方的后背,忽然拿起手中的抑制器按钮摇了摇,发出下流的笑:“臭□□,动作这么慢是想背叛基地?想受罚可以说一声,不用写报告,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尝尝苦头。”
叫做林希的身影侧了侧头,目光在按钮上一闪而过,带着一丝鄙夷。
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受这位监视官指使杀死了这里的反抗军头目,清理了后方集结的武装力量。
虽然受了点伤,但对于面前三十一个被俘虏的感染幸存者依旧实力悬殊。
这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对于基地创造出来的人形兵器而言,也许也用不上“屠杀”这种人类定义的行为。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有选择是否执行任务。
血花从俘虏堆里炸开,他在凄厉的惨叫声和越来越恶毒的咒骂声中一个接一个地清理,直至耳边的人类的嘈杂声慢慢息止,他发现自己来到最后一名感染幸存者面前。
最后一名感染幸存者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
末时代,这支反抗军因不满基地人权政策独立生活在荒土之上,这里物资生活条件恶劣,小女孩身上穿着简陋的背心裙,露着被毒日晒红的胳膊,怀里搂着缝补的人类布偶。
她看看旁边的尸体,又看看林希,睁着通红的眼睛,带着迷茫和眼泪。
“哥哥,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不是同类吗?”
林希停下动作。
“快点。”旁边的监视官催促。
“她没有进化成功,活不过三年,对基地构不成威胁。”林希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收回了匕首,因为抑制器压迫呼吸系统的缘故,他的声音细碎沙哑。
监视官听了一愣,踩着蹭亮的作战靴好奇地走到他的身边。
“是吗?原来这俘虏是个母的呀,嘶——就是这么小,不知道耐不耐……”
“呲——”监视官的话没说完,一道□□撕裂的声音打断他要继续说的话。
他眨了眨眼,看到一条藤蔓插入女孩的心口。
藤蔓延伸处,是林希的手。
“哥哥……为、什、么……”女孩的心脏被林希的异能绞得稀碎,她死时还维持着死前的姿势,眼睛直溜溜地瞪着前面的人。
林希也看着她,看着她的瞳孔扩大,直到定格不变。
“怎么,你在同情她?”监视官的声音如骨附蛆。
林希收回沾满血腥的手,偏过头,将眼底的厌恶拢在阴影里。
“这可不行啊。”监视官却不依不饶,扣住他的面具强令他掰过头来,“编号01对异种产生感情,如果本官汇报给实验室,你可又要被清洗一遍了。”
清洗的意思是,从里到外的“清洗”,不止身体,还有记忆。
林希知道这是监视官威胁他的话,他在认识这位监视官之前受过三次清洗,滋味并不好受。
果然,眼前这个红毛的男人靠了过来,伸手揽过他的腰,开始慢慢地摸索:“不过你要是识趣点,倒不必受这些罪。”
对方在腰间的挑拨如同爬在身体上的腹足纲虫留下的粘液,让人觉得恶心。
“傅校尉,你逾矩了。”林希终于再度被迫发声。
“逾什么矩?”监视官的手没有停下,反而慢慢地沿着林希的后背往尾椎探去,在林希的耳边小声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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