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邃嘴角涌起一抹嘲弄:“果然,纪晏的狐朋狗友们,也没多大志向。”
景沅虽然戴着斗笠,但没敢露面。
全程缩在屏风后面给演奏琵琶的演员打下手。
接下来的对话中,景沅得知,宁家父子已经猜到那晚砸伤宁邃的赵家少爷是受谁指使,不过他们没有证据,不敢跟纪晏翻脸。
紧接着,宁邃又说了很多纪晏和他的坏话,车轱辘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晚这场饭局,纯粹是家庭局,景沅获取的有用信息并不多。但透过宁邃与宁父的嘴脸,大概也能知道他们宁家有多恨纪晏。
琵琶声悠扬清脆,但景沅却完全没有兴致。就当宁曌他们即将离开时,醉酒的宁邃父亲说了一句话。
“二哥,我看某些人不顺眼很多年了。他们家不就借着改革的东风,将小破作坊发展起来,现在靠运气和财力越做越大?你看他拽起来的样子,跟他爹一个德性。”
宁曌声音很轻:“急什么?丽水园区这件事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将来我们都能收回来。”
宁邃抢话:“收回来?”
宁曌意味深长:“你们呢,就踏实等着。以后咱们南边的金融圈,只有宁辰集团。”
宁邃得意道:“好,我等着!”
……
宁曌他们彻底离开后,景沅默默与同事们收拾餐桌。同事们似乎对宁曌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没有一个人讨论。
不过也是,宁曌这个老狐狸狡猾得很,说话时很少说全名,必要时才采用姓氏交流。
如果不是景沅了解事情经过,他根本不知道宁曌他们在讨论谁。
景沅快下班时,遇到云疏。
云疏正在给客人端酒,朝景沅询问:“怎么样?”
景沅摇头:“没获取到更有用的信息。”
云疏安慰他:“没出意外就好。”
景沅勉强一笑,拖着疲惫的身子靠在走廊。看目前的形势,宁曌长期在缦合招待朋友,缦合的第二个老板,也就是谢凛的哥哥,与宁曌关系不错,甚至还给他留下单独的院子。
如果他想继续偷听宁曌相关的事情,还得长期留在缦合。
景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云疏后,云疏非常惊讶。
“你为了纪晏,不走了?”
景沅叹口气:“嗯。他们是纪晏的死对头,我担心他们算计纪晏。”
云疏瞧着满脸愁容的景沅,忽然扬起唇笑了笑。
“小景,你还说不喜欢纪总。你为了他,愿意继续在缦合打工,冒险偷听宁曌的事,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啊?我没有。”如果不是云疏提醒,就连景沅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在替纪晏考虑。
云疏很温柔:“你可以回去想想。但我觉得你跟纪总很相配,万一能在一起呢?”
景沅一本正经:“没有万一。”
……
回到家,景沅泡个热水澡,开始琢磨起云疏跟他说的话。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新年纪晏要带他去看极光的事。
既然纪晏这么有诚意,他也不能太逊。
他得送给纪晏一个能压倒极光的礼物。
景沅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这个晚上,他在网上搜索礼物攻略,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选项。
比如,给爱人跳一段脱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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