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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怎样一幅可怕的画面。
张帆确信直到自己到躺进坟墓也无法忘记。
一只怪物宛如拔地而起的黑影,从那个业务员的背后站了起来。
它逐渐变高变大,膨胀的邪恶,扭曲的怪异。
它离镜头越来越近,填满了整个监控画面。
屏幕彻底黑了下去,无数个漆黑的雪花噪点不停跳动——
不对,是难以计数的密密麻麻的黑虫。
怪物紧贴镜头,一点一点撕扯开嘴,露出里面足以污染人心神的鲜红。
“这是什么东西……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他吓得语无伦次地大叫,一把抓住了身旁的警察,像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警察和公安局,都是混沌中的秩序,象征着正义、力量与安定。
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张帆唯一能倚靠信赖的,就只有身边的警察。
“什么怎么一回事。”
警察对着他,露出一样夸张的笑容,大口喝起了无量圣水。
顺着嘴角淌下来的水像怪物的口涎,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警察伸手指了指上面。
张帆颤抖着抬起头。
就在他的头顶,另外几个警察正趴在天花板上,手脚并用,以一种近似大蠊的速度和姿势四处爬行。
他们的头颅三百六十度地扭转过来,齐刷刷地对他露出扭曲硕大的诡笑。
“哈……哈哈哈哈……”
极度恐惧之下,张帆竟然也笑了起来。
难怪他一进公安局就感觉有人盯着自己,还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原来,一直都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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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大概是我爸给我请的那个佛牌真的在保佑我。”
张帆扔掉烟头,用脚狠狠地碾踩,眼泪混合着鼻涕往下淌,打湿了地上灰黑的痕迹。
“我是真搞不懂啊,年纪大了身体这病那痛的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偏要去喝那种东西!”
赵艺成无言。
他和张帆都还年轻健康,老病死的阴云没有飘到他们的头顶。
所以,很遗憾,连一句有用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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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赵艺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张冠叶还有朱永德他们,凡是喝过无量圣水的都失踪了,而且很可能都被那种黑色怪虫占据身体,沦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所以我采访完张帆,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提醒你。我生怕你因为江暮漓的病一直没好,也忍不住去尝试这种东西。”
“毕竟我们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在疯狂明示我们,好像它真的有治病的神效。”
温衍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他也早就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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