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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过程如何兜兜转转,终点不会变,结果不会变——
一切都只在祂对因果的算计之中。
“阿漓,你怎么咳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温衍关心地问。
江暮漓顺势靠上温衍的肩膀,用缀着鲜红小痣的左眼看他,双眼皮折痕深深斜飞,鸦黑睫羽掩映着墨玉般的眼珠,流转着浓烈的爱意和依赖。
温衍被他这么瞧了一眼,脑袋就立刻晕乎了。
“我是有一点不舒服。”江暮漓握住他的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温衍吸了吸鼻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嘛。”
赵艺成满脸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
救命啊,你们男同真的是。
***
天寿堂事件总算告一段落。
虽然在外界看来,这起案件还是疑点重重,但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拼凑出完整的逻辑链,公安局最终只能以集体被非法犯罪组织洗脑这一说法来结案。
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所有受害人全都平安无事。
温衍看见,有很多老人的家人都赶来了,抱着他们大哭。
张帆也来了,见到他爸就哭丧着脸说我对不住您。结果老人眼睛一瞪,声如洪钟地骂他,你老子还没死呢,大庭广众之下丢不丢人。
但还有不少老人孤零零的没有家人来关心,只能由警察安排送他们回家,朱永德就是。
他的儿子和儿媳工作太忙匀不出时间,最疼爱的孙子也远在国外,不方便回来。
幸运的是,温衍后来听说,他们中很多身染重病的人因祸得福,疾病莫名其妙地就痊愈了。
赵艺成的新闻稿写是写完了,但终究没能发表,那些东西根本没法儿发在正儿八经的媒体上。
温衍安慰他,说可以去小说网站写连载。
“……我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发表。”赵艺成道,“我们新闻人的初衷是找到事实真相,尽管认识真相是个漫长崎岖的过程,但我们还是要让事实能真实地被记录下来。”
遗憾是有一点,但总算结果是好的,自己也没有愧对作为新闻人的良心和勇气。
“哦对了,我明天又要去你家小区了。”
温衍问:“老人家又找你比赛乒乓球了?”
赵艺成点点头,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容。
“是啊,不知道这回我能不能赢。”
***
暑假又来了。
虹城大学全面推广本科生导师制,目的是加强老师和学生的衔接,让学生了解导师的专业背景,使四年的本科学习有一个聚焦的方向。
温衍和江暮漓年级不同,但专业一样,导师也都是宋西流教授。
宋教授专心学术,要求严格,叮嘱他俩放假了也别闲着,一定要充分利用起来,最好能完成一个课题研究。
办公室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呼呼地吹,舒服得温衍都不想走了。
宋教授还请他们喝可乐,吃冰淇淋。
江暮漓嗜好各种甜食,一盒冰淇淋一会儿就被他吃光了。
宋西流见状,就又拿了一盒巧克力熔岩雪糕给他吃。
温衍立刻拦住,“老师,他病刚好,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冷的。”
“对哦,是老师疏忽了。”宋西流推了推眼镜,半开玩笑道,“小俩口好像更恩爱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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