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在和温衍叩头赔罪。
“大师,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江暮漓恰好在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给温衍买的香草甜筒。
情侣才能享受到的第二支半价。
阿禄师羞怒已极,想站起身,可背上仿佛压着万钧巨山,教他分毫动弹不得。
“大师,您是怎么了?可别吓我们啊。”江暮漓满脸忧色,“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可都仰仗您广施神通来救了啊!”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阿禄师额头滚落。
他连舌头都动不了了。
灵压……那恐怖绝伦的灵压又出现了!
这次不是一闪而逝,时间持续得更长。
他耳中都听到自己的浑身骨骼在嘎吱作响的声音了,更令他胆丧魂飞的是,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被不断挤压……挤压……
消失了。
在被挤得稀巴烂之前。
他像只大王八趴在地上,也顾不得形象了,不停地穿着粗气。
江暮漓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真像一个关爱老人的好心男大学生。
“大师,刚才不会是有鬼作祟吧?”
阿禄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仍没缓过来。
他有点怀疑灵压的出现与这两个外地小青年有关,却又觉得这种猜测委实十分离谱。
因为,这两个人在他看来,显然蠢之又蠢,是那种痴愚至极、毫无灵感的人类。
尤其是那个瘦条条的小青年,竟然把一个女吊死鬼当回事,简直傻得无药可救。
他怀疑这些事背后另有隐情。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徐小雨送走。
***
随着夜幕降临,阿禄师面色越发凝重,送煞仪式即将开始。
月光飘洒,长街绵延。灯笼画簷,点点成线。朱门青瓦,屋宅毗邻。那是夜色笼罩下福临镇古朴又不失烟火气的独特韵味。
此刻,它又被披上了神秘的纱雾。
街坊四邻门户紧闭,熄灯禁声,路上也没了半个人影。唯有这支送粽长队,缓慢西行而去。
子时临近,破煞仪式最重要的环节也即将来临,那就是“冯公舞剑”。
只见阿禄师那张干枯的老脸上,画上了色彩浓重的油彩,瘦猴儿似的身躯,也披挂上了描金绘彩的装扮。
此时的阿禄师,就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脸色漆黑,怒目美髯,身披战袍,右手执剑,左手提一女子首级,法相庄严,威严可敬,俨然化身成了庙宇中那位怒目威严的冯圣君。
冯家诸人一见,顿时感觉万分安心。
孙凤娇和她的宝贝儿子还狠狠骂了几句徐小雨来解气。
冯圣君如此形象的法身,和他的传说密切相关。
冯圣君本名冯义道,也是福临镇人氏。
年少时,冯义道夜夜苦读,以求考取功名。在房梁上织网的蜘蛛精爱上了他的才华,化形成人,袒露身份,直言甘愿随侍在侧,红袖添香。
可冯圣君根本不为所动,假意逢迎,答应要和蜘蛛精长相厮守。蜘蛛精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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