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温衍看向江暮漓,“我们人类观察畜生道的众生,认为它们无知无识,天神道诸神观照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
江暮漓无比赞同地颔首。
赵艺成端起咖啡,跟想要灌醉自己一样一饮而尽。
你俩真不愧是一对。
“反正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背后绝对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在作怪。”
赵艺成既兴奋又害怕,“根据我自己的猜测,钱进和泰伯很可能都是因为伤害动物遭了报应。”
温衍“嗯”了一声,心道该。
“我还是打算去提醒钱进一句,让他别再干那种没人性的缺德事儿了。”
江暮漓淡漠道:“随你。”
***
赵艺成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思,主动去找了钱进。
恶心糟乱的房间里,钱进正在虐待新买的仓鼠。
赵艺成怒了,“你有病吧你,你真是个变态.啊!”
钱进把带血的刀片往他脚边一砸,“滚,关你屁事。”
“我告诉你,你们那个群里的大神已经死了,你再干这种事当心下一个就轮到……”
“去你妈的少管老子!”
赵艺成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进连拉带扯地推搡了出去。
“砰!”
门重重合上。
钱进恶狠狠地把那只仓鼠的尸体扔进垃圾桶,抬脚重重踹了上去。
他一无所有了,爹妈要和他断绝关系,身边朋友也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彻底从名牌大学的天之骄子沦为臭名远扬的虐猫凶手,烂了,臭了,完蛋了!
钱进从冰箱里捞出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猛灌一气。
现在他彻底依赖上了酒精,整天靠酗酒度日,喝得懵懵忡忡,神智混沌。
往床上一躺,他翻来覆去,整个人异常空虚烦躁。
手痒,心痒,身上的伤口痒。
好像有无数只虫子爬满了他正在结痂和长肉芽的伤口,不停地挠啊挠。
他痛苦地大叫一声,明知不能用手抓,还是撕掉纱布,抠啊抓啊挠啊,把自己抓成一个血人,指甲缝里都嵌满了血渍和碎肉。
爽!
但远远不够。
他又想发泄了。
那种凌虐远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掌控它们生死,看着它们痛苦不堪却只能任自己折磨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唯有这一刻,他才是人上人!
不,是神!
神想做什么都可以!践踏一切!把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畜生全都杀光!
杀!
剥他们的皮!割他们的肉!挖出他们的眼睛,拔掉他们的舌头!一片一片撬掉指甲!把铁钎从左边耳孔伸进去,从右边耳孔抽出来!
今夜,月亮怎么格外的大,大得快贴上窗户了。
钱进盯着那轮月亮看,臃肿又苍白的一坨死肉般的月亮。
“废物!孬种!蠢玩意儿!”
月亮在骂他。
我操你妈敢骂老子?钱进火气顿时就窜上来了。
他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对着月亮就一顿猛刺。
奇怪,怎么没见血啊?
月亮讥讽地笑了。
“老子的血早就被放干了,傻.逼。”
钱进尴尬地抓抓头发,“噢,怪不得。”
“我没法儿看你再这么混下去了,我要来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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