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咫点了点头,一字不差地复述道:“三,未经许可,不要擅自离开村子。”
“意思是得弄许可?”赵朔领悟过来,“可是得找谁要?祭司大人吗?她如果不给怎么办?”
“不给就逼她给。”宿月轻描淡写地说,“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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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着宿月再次前往祠堂。
太阳快落山了,刮着很大的风,搭建庆典装饰的广场上,村民们从太阳开始落山时就已经在收拾东西,各自回家。
现在那些旗帜、木棚、脚手架留在广场上,彩色的旗子和剪好的小纸人在空中猎猎飞扬,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地面,手舞足蹈的很诡谲。
走向祠堂时,其他人心情其实很复杂,紧张之余还带着一种微妙的轻松感。
虽然今晚大事发生在即,但一想到宿月那句“不给就逼她给”,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大祭司各种无能狂怒、面目狰狞地喊着“都得死”的画面。
简直是血脉压制。
不过真的到了祠堂,事情还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祠堂的门完全洞开,往里面走几步,那种阴冷气息也消失不见。
供桌上的香烛早已熄灭,穿过走道,祭司大人所在的房间已经人去屋空。
“我去看看那边……”赵朔说着推开左边的石室门,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叫,“我的妈呀!!!”
深井般的石室里,幽光从极高的天顶落下。
四面一片的黑暗中,一个女人长发垂落,像鬼一样幽幽地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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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月走进来时,那个女人刚刚好转过头,赵朔发出一声小鸡子般的尖叫,噌地缩到了宿月身后。
与此同时,苍咫感觉到赵朔的恐惧,理所当然地认为宿月也在恐惧,于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一时间,竟然形成了一种老鹰捉小鸡般的画面。
宿月:“……”
宿月:“不是,我还好。”
苍咫:“……喔。”
他仿佛对于自己没有保护到宿月蛮失落的,郁郁寡欢地让开半个身位,宿月走上前去,女人刚刚好转过身来。
宿月一愣。
这个女人竟然是他们的向导依玛。
只是依玛没有再像平时那样,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也没有露出那张恐怖的纸人脸。她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在这儿干什么?”宿月问。
依玛犹豫了一会儿,问:“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孩子,现在确实是不见了。
宿月稍一沉吟:“我可以帮你找你的孩子,但是你要带我离开村子,可以吗?”
依玛抬起头,望向宿月。
她神情看起来很迟疑,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说:“好,我带你离开村子。”
离开村子的许可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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